“乾杯!祝賀我們都透過第二輪考核!”

原本寬敞熱鬧的客棧,一瞬間因為大量考生被刷走,而變得門庭冷落。沒有透過考核,誰也不願意繼續把時間和錢財浪費在這裡。

大堂之中,便只有月清野他們這一桌。

說來三人都透過了第二場考核,這自然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月清野一邊聽著,一邊拿著一小杯酒輕微抿了一小口。他不敢叫自己喝得太醉,以免遇到危險的時候反應不過來。眼眸半垂,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投出一片淺淺的陰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縈繞在他心裡的事情很多,包括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出手幫他的千羽洛。昨晚千羽洛救了他不假,但是昨天晚上他又設計蕭鈴兒和那長老弄得那出...總讓月清野覺得千羽洛做得太多。

一旦一個人做的事情不合理,月清野便不會信任這人。

甄慈從今天的考核,說到了拜師的問題,他問月清野準備好拜誰了沒有。

月清野想拜的自然是蘅蕪。——因為這個人或許能夠告訴他,自己身體的異象。

但是今日他在長老席位上,卻並未看到有那人的身影,如果那人不在,他又該拜誰為師呢?

月清野話很少,甄慈見他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一點也不惱,繼續道,“不過以我所見,拜誰都好,最好不要拜那個柳岸花。”

小葵打手勢問他為什麼。

甄慈極其擅長和人打招呼,來的這幾日他把玄天派幾個長老的事情都瞭解的清清楚楚,如數家珍一般,只聽他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啊,這柳岸花聽說最喜歡貌美的男弟子了,聽說她門下但凡有些姿色的男弟子,沒有不被他騷擾過的,不必說,我和清野大哥這麼帥的人,肯定不能拜入她門下的,否則不就變成殘花敗柳了麼?”

小葵抿著嘴笑了。

甄慈四顧一看,發現周圍冷清地很,其它弟子因為沒透過考核,所以離開了這裡,他一點都不好奇,他疑惑的是怎麼沒見到蕭鈴兒。

蕭鈴兒那種修真世家出來的小姐,無論怎麼說都不會缺錢吧?

不過轉念一想,她昨天晚上在月清野房裡和另外一個長老做出了那種事情,可以說顏面掃地了,估計是沒臉見人已經離開了。

其實細細想想昨天的事情多少透著一些古怪。

比如蕭鈴兒要和她家長老亂來,為什麼不在她自己的房間裡,轉而跑到月清野的房間裡?難道這蕭家的大小姐是有什麼習慣在別人床上做的習慣?

而且出奇的是一晚上月清野恰好又不在自己的房間。

月清野看起來不想說這事,甄慈也知道他對那蕭家的小姐從始自終便不耐煩,所以甄慈也沒問他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聊著,忽然一隊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見那男人不俗的裝束打扮,以及縱橫捭闔的姿態,甄慈便知道來的是個大人物。

他領著一隊身披鎧甲的侍衛,出現在大堂裡。

凌厲地目光一掃便看到了角落裡地月清野。

他推開迎客的小二,徑直走向月清野。

“月清野,我家鈴兒呢?”

來人正是蕭鈴兒的父親,蕭傲,蕭家家主。

客棧的老闆小二見多識廣,便從這三言兩語的話語中,猜出了這個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四大修真世家的蕭家家主,蕭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