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就敢對本小爺我指指點點?也不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被人保養的保護的小白臉,廢物一個!呸!”嚴玉溪朝月清野乾淨的鞋面上吐了一口口水。

在弟子們眼裡,月清野就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喪家犬,憑著一張臉蛋被千羽洛保護地好好的廢物。當著千羽洛的面,他們不敢說什麼,現在千羽洛不在,他們自然也就肆無忌憚起來。

月清野面色平靜,自從離開月家後,他受到了輕視辱罵已經夠多了,他對這些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嚴玉溪一聲令下,其它弟子紛紛催動口訣,在那頭野豬四周圍上了一層銅牆鐵壁似的結界。

那頭野豬被困在裡面團團轉,無計可施的樣子。

嚴玉溪見狀,彷彿宣告勝利一般在月清野面前炫耀,“你看看,需要叫人包圍嗎?浪費時間!”

然而嚴玉溪還沒高興多久,一個弟子忽然大聲道,“快攔著它!別讓它鑽下去!”

原來那頭野豬上了些年歲,也生了些靈智,見到四面都被結界包圍,便在結界邊緣刨了一個坑!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野豬已經刨了一個坑,從底下鑽了出來!鑽進樹林當中!

嚴玉溪回頭瞪了月清野一眼,“就是你這個烏鴉嘴!要不是你,野豬能跑?”

月清野剛才就提醒過他了,現在他卻將責任推到月清野身上,周圍的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為了不讓嚴玉溪再罵月清野,有人問他,“玉溪師兄,現在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找了!”嚴玉溪道,“所有人都給我分頭去找!今天本小爺一定要逮到這頭野豬!把它抽筋拔骨!”

弟子們蜂擁四散,頃刻間便沒了身影,只有月清野還留在原地。

嚴玉溪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命令月清野,“你怎麼不去?”

“那野豬已經有了靈智,剛才都抓不住的話,便更沒機會了,與其將精力放在它身上,不如去尋找其它獵物。”

嚴玉溪咬緊了後槽牙,心道這月清野果真在故意和他作對!

“我說讓你去,你就給我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這嚴玉溪儼然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破皮無賴,月清野也不想和這種人糾纏不休,正正欲離開的時候,嚴玉溪又叫住了他,“等等,你去那邊,那邊沒人,萬一那畜生跑那邊去了呢?”

嚴玉溪用下巴指著一處山谷。

那個方向明明和野豬逃跑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馳。

月清野不想和他多做糾纏,便掉頭去了那邊。

嚴玉溪望著他的背影,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因為在山谷那邊正是柳岸花這幾日修煉的地方,月清野過去肯定會碰到柳岸花。

柳岸花想要月清野,他作為柳岸花的首席弟子,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想現在將月清野引到那邊去,說不定師尊會好好感謝他呢。

月清野往嚴玉溪所指的方向行去,他單純地以為嚴玉溪只是想透過驅使他來鞏固自己在玄天派弟子中的地位。雖然他並不覺得野豬會南轅北轍地跑到那邊,但是那個方向沒人,也正好滿足了月清野想要清淨一點的訴求。

然而月清野的這種訴求卻在不小心踩斷一根樹枝之後被打破了。他剛踩碎,便敏銳的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是在懸崖邊盤腿修煉,吸收靈氣的柳岸花。

柳岸花上次不過將月清野叫到紫霞峰,就被千羽洛打傷,說沒有一點怨氣是不可能的。

今日月清野可是自己羊入虎口,自己送到她嘴裡來的。

“三師伯,打擾了。”月清野覺察不妙,道了聲歉,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柳岸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紫色長裙,“等等。”說著喚出捆靈繩,將正準備離開的月清野纏了個結結實實。

柳岸花慢斯條理地走過來,身上濃烈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嗆地他格外難受。

“三師伯,你想做什麼?我師尊可就在不遠處!”

話音剛落,只見柳岸花便抬起了手,一層結界便將他們籠罩在其中,不僅隔絕了他們的聲音,更隔絕了他們的身影。他們能看得見聽得見外面,外面卻無法感知裡面的任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