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李安全和閻信來到了村子。

閻家村,這個村子大半的人都是姓閻的,村口可以看到一排堆砌起來的石牆,眼下的石牆倒塌了一塊,石牆之上還有幾攤血跡。

李安全一把將面色發白的閻信從馬背上拎了下來,不合時宜的出聲問道:“學會騎馬了沒?”

閻信聽到李安全的問話,眼角跳了跳,下一刻一股酸水湧上腦海,當即“哇”的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李安全摸了摸自己的長出的胡茬,一臉感慨的出聲嘀咕道:“所謂機會難得,給你機會不中用啊!嗨,人生總是如此的無奈!”

“狗蛋,怎麼樣了?”村子中衝出來了一箇中年的莊稼漢子,面色黝黑,稍微有點瘸腿。

“啊!哇哇!”閻信又是一陣的噁心感湧來。

“軍隊就不用想了,他們都自顧不暇。我問一下,這些突厥人是那兒來的?”

聽到李安全的問話聲,瘸腿的中年男子這才是看向了李安全,發現李安全此人穿著有些奇怪,為何外衣如此的黑亮黑亮的。

“你是?”

“我是路過的好心人,聽說你們這兒被突厥人襲擊了,特意趕過來幫你們救人的。”

“多謝壯士,但俺有話要說,突厥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壯士有心幫忙,但我們也不能害了壯士的性命。”

“哈哈哈,沒事!老子早就看這幫突厥狗不順眼了,當初我的親人便是被這些突厥人幾乎屠戮殆盡,再說了,你們是不是對我的實力有什麼誤解呢!算了,我想要問的是你知道那些突厥人劫掠後去了那兒?”

“壯士說的是真的?”

“當然,殺突厥義不容辭。”

“其實我們也正準備去救出被抓走的村民,有壯士的加入再好不過了,其實我們也沒有指望軍隊,這些年幾乎都是這個德行。都出來吧。”

瘸腿的中年男子招呼一聲,村子中頓時出來了十來個年輕人,除開這幾位外,李安全只能感覺到村子只有幾個人了,這幾個應該都是挑著單子去交稅,結果沒有想到突厥人打秋風過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不過我們必須小心,一切聽從我的指揮!”

李安全剛剛說完,便是有一個年輕的人站出來問道:“這位壯士,雖然我們非常的感覺你的幫助,但為何要聽你的,洪叔父曾經是百夫長,俺覺得更應該聽他的。”

“說的不錯,那好,你們就聽你們洪叔父的,我很簡單的,只需要為我帶路即可。”

“壯士海涵。”

“無事啊!那個誰?閻信,吐好了沒,出發了。”

李安全抓住還在暴吐的閻信閻狗蛋,閻信則是連連擺手。

一個人非常小聲的在瘸腿男子耳邊說道:“叔父,此人真的要帶著嗎?俺擔心?”

瘸腿男子的眼睛也是轉了轉,似乎也是在猶豫,因為突然帶著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萬一因為此人自己的營救計劃失敗了怎麼辦?豈不是要賠上閻家村所有兒郎的小命?

閻信猛咳兩聲,隨即忍住噁心的感覺,當即是出聲說道:“咳咳!村長,壯士非常的厲害,我們需要他幫忙!”

因為閻信心中非常的清楚,剛剛自己在馬背上狂奔,結果李安全並未掉落下不說,反而是要比自己先到村子,這說明了什麼,非常的清楚了。

“好,閻某便多謝壯士挺立相助。”

“放心,你們不會失望的。”

……

話說劫掠閻家村的一股突厥人一共才不過八百來人,而且還不是怎麼專門的突厥騎兵,就是突厥牧民自發逐漸的一股輕騎兵。

主要的目的就是南下打秋風,趁著南邊的漢人秋收之際,搶一些糧食準備過冬,因為今年極有可能還是寒冷無比的天氣。

其實草原人在漠北生活了幾千年的時間,若是發生惡劣的天氣,草原是可以看出來一些細微的變化的,特別是從地頭長出的草的情況。

今年草生長緩慢不說,某些前年還可以作為牧場的地方,今年則是灰敗的枯草,降雨也是極少,有些預感的草原部落都是各尋出路。

然後便是讓李安全給遇上了。

十餘個人靠著步行,摸索著朝著隔壁的幾個村子而去。

李安全對這些人的行動真是無語了,但又是沒有辦法。

早知道就多牽幾匹戰馬出來,就怎麼一匹戰馬還要用來打探訊息。

很快,幾人便是看到正在冒出濃煙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