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四章 轉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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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珠子是黑的,心是紅的,一旦眼珠子紅了,心就變成了黑的。
伴隨著《且聽風吟》的暢銷,爭議隨之而來,有些是就事論事,有些是否在暗戳戳地帶節奏煽風點火,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除了極個別天生槓精,但凡有一絲名氣的,就不會頭鐵到直接對韓試上躥下跳地開噴,都力求做到起碼看上去有理有據。
前車之鑑呢,惹不起。
不少作家、教授或文學評論家以及部分書評博主,對《且聽風吟》詬病的地方,也沒有太多新意。
認為《且聽風吟》與韓試的前幾部一脈相承,都有著傷感文學的遺毒,充斥著無所不在的頹廢空虛與無病呻吟的消極,對社會沒有正面效應,尤其韓試作為一個有極大影響力的青年代表性人物,會給很多年輕人樹立錯誤的人生觀,陷入自我懷疑與麻痺放縱的泥潭。
如果只淺讀的話,對《且聽風吟》的指責與擔憂並非無中生有,書中是有無聊痛苦的影子。
韓試不喜歡只一味注重文學的嚴肅意義卻忽略了根本的審美愉悅,對專家們的說法很想嗤之以鼻。
若是在原來,韓試就放任不管了,一切交給讀者去評判,作者寫完了後就已與書無關。
可在《開講》的經歷,讓韓試的心態多少有了點變化,雖然完全沒有與人去打口水戰的興趣,卻有了一份作為公眾人物的擔當。
至少盡一份心,別讓有些人被專家們一通高大上的說辭給誤導了。
在網上對《且聽風吟》熱議時,韓試一反常態地很快就作出了回應,發了一條長微博:
“我們應該意會到,深刻並不等於接近事實,文學可以僅僅作為一種描述。比起有著時代使命感的崇高的複雜的探討,在寫作上我偏愛於表達個體的纖細的獨特的情緒,寫一種特立獨行的體會,寫生的感受本身,並不在高深浩遠與哲學家都頭痛的意義。
同時就如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我所寫到的都是不存在徹頭徹尾的絕望。在每一本書裡,故事的主人公都一直在路上,為了曾經處在黑暗中的自己,嚮往白晝之光。《且聽風吟》是關於回望與迷惘,亦是關於追尋與歸宿,孤獨的背後是解決孤獨的過程。
然後我想說一點個人的感想,我們都應當確認自己與周遭事物之間的距離,保持恰當的尺度。這種距離感是可以接近,但又並非黏糊糊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這個距離,就是我們所說的自由。
放在寫作上,身為創作者的我與解讀者的大家,尺度就在對作品的直觀體會上,沒有多餘的糾葛與雲山霧罩。放到別的領域也是,就如我作為一個藝人,與作為粉絲的柿子們,尺度會讓我們都處在一個舒服的狀態。”
人生導師味的愛豆又來了,柿子們無語之餘,又因被愛豆提及表揚,格外興高采烈。
韓試最後是在隱射過度追星與私生飯行為麼,有媒體分析。
文學不當侷限在渺小的個體上,偉大的作品都以嚴肅深刻的時代和社會意義而擁有永恆的生命力,有文學評論家指出。
韓試的微博白瞎了,樂於指點江山的人依然激揚文字,資訊大爆炸的重要表現之一就是廢話一樣會得到廣泛的傳播擴散與裂變。
……
網上的動靜,韓試沒空搭理。
回芙蓉市,是有正事做的。
信仰的痛苦樂隊成立以來的第一場線下演唱會,正在籌辦當中,韓試不聞不問的話就太荒唐了。
最近樂隊的成員們一直在沒日沒夜的排練,緊張與興奮分別佔了一半。
夏芷蘭尚好,黑鴨痛苦幾人尤為重視和刻苦,摸爬打滾了好多年,黑鴨幾個太清楚能開一場專屬的演唱會有多來之不易了。
跟做夢似的。
經紀人金哥委婉地問了李茹幾次,看老闆能不能到時露面捧個場,韓試尚未作出決定。
柿子工作室,練習室。
韓試到的時候,劉文宇也在,一堆人湊在一團,討論一首歌的編排。
劉文宇是樂隊演唱會現在定下的第一位表演嘉賓。
“柿子,老闆,你給個準信唄,到底來不來我們的演唱會?”八爺就沒金哥含蓄了,見面先問。
“就是總感覺柿子你不去給我們站臺,有點底氣不足。”阿陽也笑著開口,“人生第一場演唱會,想想就刺激,我現在就怕門票都賣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