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選嘛。

一個晚上的功夫,何必麻煩地收拾兩個房間,韓試徑直溜達到了右邊的房裡。

大概是不常住的關係,房裡的佈置很簡單,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有點空蕩。韓試湊到被子前聞了聞,沒有聞到媳婦的氣息,只有一點淡淡的清洗過後的香味,以及一絲可能是樟腦丸的味道。

韓試推開窗戶,清風吹拂進視窗把窗簾吹了起來,屋子後面竟然是個碧波盪漾的小湖。青山翠林在傍晚的暗淡光影下倒映在湖中,將湖水染成了化不開的濃綠。

沁人心脾的漂亮。

不知何時,秦沐雪走了進來,看了眼韓試丟在床邊的揹包沒說什麼,走在窗前並肩而立:“是不是很夢幻的風景?”

“嗯。”韓試把人擁在懷裡,“難怪你迷死了人,原來是在童話宮殿里長大的小公舉。”

請讓我吐一下,謝謝。

對於韓試突如其來的土味情話,秦沐雪滿臉寫著以上的內心語言。

“晚上不出去走了吧?”秦沐雪睜開懷抱,“去樓下待著暖和點,壁爐燒起來了。”

“不出去了,是有點冷。”韓試跟著往樓下走,“房裡沒裝空調?”

“有。不過我喜歡壁爐烤火,火焰偶爾的聲響都令人閒適。”秦沐雪說。

到漠河時就吃過了飯,兩人沒了外出的打算,往壁爐邊一靠,暖和得叫人昏昏欲睡。

秦沐雪拿來了毛毯,兩人裹著毛毯依偎在毛毯邊上說話,手機什麼的都丟在了一邊,看著爐子裡逐漸旺盛的火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驀然都感覺跟老夫老妻似的,像已經相處相愛了許多年。

也許是爐火太旺,心火也跟著燒,身體似乎都在發熱。

坐了一兩個小時,韓試忽然起身,在秦沐雪的注視下去關上了大門,反鎖好了後又上了樓。

不到一分鐘就下了樓,韓試抱住秦沐雪,鼻子在她的脖頸上蹭來蹭去:“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們做點愛做的事。”

在秦沐雪反應過來前,已經做回了原始人,拋棄了身上的累贅。

“回房間去。”爐火照得兩個人白皙的面板都紅通通的,秦沐雪喘息著掙扎。

“不要。”

“你戴……”

“我剛拿下來了。”秦沐雪的話說不出口就被一張嘴堵住了。

昏黃的燈光,紅豔的爐火,年輕的身體滾燙到彼此融化。

雪山青草被反覆踐踏,侵略者又逐漸被繞指柔給降服。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

不知何時才相擁著睡去,醒來時爐火都快熄滅了,兩人都不想動,又有些冷,只好抱緊了些。

韓試想把人抱起來去樓上接著睡,秦沐雪像個鴕鳥看著散亂一地的衣服:“先穿上……”

“沒事,家裡又沒人。”韓試摟著人往樓上走。

再醒來時已經下午三點多,太陽都近落山了,兩人的行程不得不延遲了一天。

去北極村的路上,沿途遇到的人竟然不少,秦沐雪緩了一天才恢復精神:“應該都是去看極光的驢友,你看騎車的、走路的揹包客。”

韓試點點頭,想起了去年在日光之城遇到的小哥哥,一輛腳踏車走遍了大半個華夏,不到三十就風霜滿面了。

北極村是全華夏的最北點,也是最有希望能看到極光的地方,據說冬天最容易遇到極光,只是冬天的北極村除了當地人,真沒有幾個受得了天寒地凍,跋山涉水跑過來。

村子裡有邊防崗哨在駐守,河的對岸就是戰鬥民族的國家。士兵由於常年的苦寒與風吹日曬,臉上都佈滿凍瘡一樣的紅,身姿卻挺拔得如同一棵白楊,除了對探奇的遊客偶爾回應一個憨厚的微笑外,就一言不發。

村裡所有的房子都是木頭搭建的,像極了廣袤森林裡的神秘部落聚居地,有一種粗獷而不失細膩的藝術性。

韓試和秦沐雪穿得圓滾滾地到達時,河邊上已經支稜起了不少的帳篷,都在等著千呼萬喚都不一定出來的極光。

韓試和秦沐雪也帶了雙人帳篷,一邊看著說明書一邊慢騰騰地搗鼓。

有熱心的驢友在邊上看著:“需要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