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在漲價,人卻越來越賤了。

對於高哲照片門,八爺的評價充滿了生活的辛酸真諦。

幾人多少從花姐李茹的口中聽到了一點內情,表面光鮮的明星在金主面前,尊嚴被踐踏到一文不名。

如同市場上賣的肉一樣明碼標價。

“有捷徑幹嘛不走?”阿西大大咧咧地說,“有幾個人熬得住寂寞呵,現在的社會,笑貧不笑娼。”

“尤其是娛樂圈裡,天天看著別人大紅大火,出入都有無數人簇擁,風光又瀟灑。沉下心來慢慢打磨本事,等一個渺茫的出頭契機,太難了。”

“再說你苦苦咬牙練實力,到頭來空降個幹啥啥不行就是有張臉的人,你千辛萬苦的機會別人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誰能心態繃得住?”

“時不時一哆嗦的事,就能平步青雲輝煌騰達,忍得住才怪。”阿西怪笑了一聲,“想開點的話,反正快活的也不只有金主一個。”

“怎麼聽你口氣,似乎蠻羨慕的?”阿陽拍了下阿西肩膀。

“條件不行呀。”阿西憂傷地摸了摸自己坑坑窪窪的臉龐,“不然我不介意試一試。”

“只是像高哲的選擇就算了。”阿西嘖嘖搖頭,“真心不好這口。”

“別說明星了,就是我們地下音樂圈裡,不也很多人抱著差不多的心態。”八爺笑嘻嘻地贊同,“等玩夠了,瀟灑了一把不虧了,或者撈足了,正好年紀到了回頭找個老實人過日子。”

“小慧聽到了會不會讓你跪鍵盤?”阿陽擠眉弄眼。

“別,我早就從良了。”八爺認真地說,“你看現在除了演出,我連酒吧都不怎麼去了。”

“過兩年攢點小錢,存個首付,結婚造娃……”

八爺的未來暢想被阿西打斷了:“得,最早收心的居然是最不正經的玩意兒,真是世事無常。”

“是挺夢幻的,去年你們誰想過可以參加迷笛演出?”黑鴨笑了下,“一個個說是玩音樂,其實就是混吃等死。現在都人模人樣的了,不僅生計無憂,竟然都要再次踏上《歌者》的舞臺了。”

“感覺精氣神都不同了,有奔頭,渾身都是幹勁。”痛苦也感慨地說。

“今晚可別搞砸了,都給我拿出最好的狀態來!”黑鴨又一次叮囑。

“放心咯,又不是當初沒見過世面的光景,都已經上過一次《歌者》了,絕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的。”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對於信仰的痛苦樂隊而言,深知憑几人的實力登上全國矚目的頂級舞臺,有多麼難得。

僅僅是珍惜感就足以迫使五個人戰戰兢兢了。

“說起來柿子也是我們的貴人了哈,以後要不要管老闆叫金主爸爸?”

阿西賤兮兮地調侃著,緩解眾人情緒上的壓力。

“要點臉行不!”八爺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玩笑歸玩笑,阿西,有些沒輕沒重的話別亂說。”

黑鴨瞪了一眼。

……

阿西口中的金主,正坐在保姆車裡,看著窗外的湘南廣電大樓,與樓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歌王之夜。

大概是考慮到《歌者》的影響力已經一季不如一季,下一季能否舉辦都是個未知之數,洪銘君在最後一期的安排上沒有搞太多眼花繚亂的複雜流程。

歌王的賽制比起前幾季簡化到了極點,僅僅保留了嘉賓幫唱和前三名歌手交叉比拼的兩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