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想》在那天之前就已經錄好了。”韓試不想又回到商業吹捧的節奏,便主動說道:“那天其實是在給我們樂隊的兩名成員踐行。”

“信仰的痛苦樂隊?這個我知道,你們在迷笛音樂節的表現很精彩。”陳於琳接道。

“謝謝。”

“那是你的樂隊嗎?所以現在是已經解散了?”陳於琳問。

韓試就把自己和黑鴨、痛苦幾人的結交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

“所以說,《理想》是你對這種無奈與分別的有感而發?”陳於琳問。

韓試想了想,引用了一段羅曼羅蘭的話回答:“大部分人在二三十歲上就死去了,因為過了這個年齡,他們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後的餘生則是在模仿自己中度過,日復一日,更機械、更裝腔作勢地重複他們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所愛所恨。”

“黑鴨和痛苦正是在三十歲左右的門檻上,他們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掙扎我雖然不至於感同身受,但也很受觸動,所以有了《理想》這首歌。”

陳於琳瞪大了眼睛,驚歎道:“很難想象你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樣深的感觸。你的話真的說到了我的心坎裡,這應該也是《理想》受到這麼多歌迷歡迎的原因。”

“或許好的歌曲,他的創作者也如真正的詩人一樣,有一顆多愁善感的心,總是對世界與人的內心情感,擁有著強大的洞察力。”陳於琳總結道。

“你是要把這次娛樂採訪,變成藝術探討嗎?”韓試失笑道,“說不上多愁善感,但保持對世界更敏感的悸動,是我所期待的,不想有一天也變成什麼都無所謂的人。那太可怕了。”

“我也期待你能一直保持初心。”陳於琳點頭,“我現在完全知道,你為什麼能寫出這麼多好歌了。”

“網上還有一些人質疑以你的人生閱歷,寫不出這麼厚重的歌。你知道這些負面評論嗎,會不會有壓力和困擾?”陳於琳突然話題一轉。

如果是娛樂圈的老油條,馬上就能明白,這樣的問題就是在搭橋,洗白的大好機會。

雖然針對韓試的這點毛毛雨完全不算是黑料。

韓試當然注意過,他的粉絲每次都會義憤填膺地在微博裡提醒他。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我也管不住他們的嘴。”韓試不在意的笑笑,“人很多時候迷路,並不是因為路太長,而是指路的人太多,容易左顧右盼。”

陳於琳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對眼前的大男孩感到驚奇了,這種話應該涵養超高的哲人說出來才對。

事實上,後來她的採訪內容一發布,韓試的一些話就成了金句,很多人也從歌迷,變成了真正欣賞韓試這個人。

“最後一個問題,我代表自己,還有你的廣大歌迷問一聲,準備什麼時候出專輯,對未來有具體的規劃嗎?”

“你之前說得等工作室成立才出專輯,現在工作室已經成立了,總得提上議事日程了吧?”

陳於琳有點促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