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去開會,便聽見裴詩的聲音傳了過來——

“必須現在去開會嗎。”

他回過頭,便看到裴詩雙手搭在了辦公桌上,撐著臉頰看著他。

謝景慵微啞著嗓音問她:“你想幹什麼。”

裴詩笑了一下,隨後歪過頭:“不幹什麼,我就是不想讓你現在去開會。”

語調輕狂嬌縱,將理所當然的模樣表現的十分自然。

謝景慵:“.”

方沢:“?!”

吞金獸害我!

他敢打包票,按照謝四爺現在這個隱約有昏君跡象的模樣,他一定不會拒絕。

不出方沢所料,下一秒謝景慵便冷淡的開口:“方沢,會議推遲半小時。”

方沢:“.”

他憋屈,他不敢說。

裴詩訝異的揚了下眉,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親口看到謝景慵這般無理由的縱容她,她得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心跳加快了。

不等方沢開口,裴詩便又慢悠悠的補充一句:“我又改主意了,你還是去開會吧。”

方沢一怔,下意識的看向裴詩。

對方滿臉無辜,但是方沢現在恨不得將‘作精’二字貼她腦門上。

當然,這也只是限制於想象。

對於裴詩這反覆無常的想法和情緒,要是一般人早就生氣了。

但是謝景慵也只是沉沉的瞥了她一眼,隨後便看向方沢:“還不走?”

相較於作精的某人,他對待這個沒有眼色打擾他的助理態度可是千差萬別。

方沢敢怒不敢言,只好默默的跟在謝景慵身後離開。

在兩人離開後,裴詩又癱了回去,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謝景慵帶上來的那些甜品。

她百無聊賴的想著,想要激怒謝景慵還真難。

過了十多分鐘,她走出了謝景慵的辦公室,走向了董事長辦公室旁邊的秘書室。

秘書室的秘書助理們正趁著謝景慵和方沢去開會,在那摸魚。

結果裴詩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個頭來,讓那些正在摸魚的秘書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