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不滿的哼了一聲,“我沒走神。”

看著她自然的顯露出一絲嬌縱的模樣,謝景慵嘴角揚起一絲細微的弧度。

裴詩不服氣,隨著謝景慵的步伐她很快就找到了節奏點。

平心而論,這是兩人第一次的雙人舞。

但是即使不用對話,無聲的默契仍舊瀰漫在他們之間。

裴詩也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

她懶懶的掀起眼角,語調裡帶著一絲陰陽怪氣的意味:“謝四爺這麼熟練,晚宴沒少參與啊。”

但其實裴詩自己都心知肚明,能讓謝景慵給面子出席的晚宴,少之又少。

而能讓他參與晚宴上舞會的,應該不存在。

她詢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也只是一時興起的調侃,誰知謝景慵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裴詩:“???”

狗東西,誰讓你思考了!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謝景慵遲疑的那幾秒裡,心中的鬱氣不斷的積累。

直到謝景慵淡笑著開口:“教我舞蹈的老師,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所以即使你吃醋,我也沒辦法。”

“.咳!”

裴詩惱羞成怒的嘟囔著:“誰說我吃醋了,我就是問問。”

“問問就是吃醋了嗎?你這什麼歪理?我怎麼可能會吃醋,你這是強詞奪理!”

眼看著裴詩語速加快,連帶著說出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謝景慵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的語調裡帶著一絲誘哄:“嗯,你沒吃醋,吃醋的是我。”

宛若黑曜石的瞳孔之中盪漾著一絲沉溺的波光,在暖色調的路燈照耀下,浮現出一絲暖黃的陰影。

“?”裴詩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謝景慵的語氣裡染上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和宋星澈,沒少跳舞吧?”

裴詩:“.”

福利院裡的雙人活動,都是她和宋星澈組隊,而且節日活動時兩人的確跳過很多舞,不過都是過家家式的舞蹈。

她嘴角一抽,有些無奈的開口:“那是我弟。”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那你的確得有危機感。”

裴詩這句話剛說完,便感覺腰上的動作一緊。

她整個人都被謝景慵擁入了懷中,彼此間的距離靠的很近,幾乎只有一丁點的間隙,鼻翼間滿是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

裴詩勾起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