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歆見他不僅沒有回答她,甚至還有心思在逗那隻烏龜,不由得站了起來:“謝景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景慵終於抬起頭來搭理了她,“這是我和她的事。”

眼神冷淡漠然,眼底帶著無聲的警告。

俞歆卻是無端的笑了一下,“她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被矇在鼓裡和你結婚,你覺得能騙得了她多久?”

“你們謝家的那點事,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我也不會看著裴詩跳入這個火坑,謝景慵,你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俞歆這句話,像是要揭露什麼秘辛。

於是裴詩暫停了對謝景慵的譴責,聚精會神的聽著俞歆的話。

豪門秘辛什麼的,她最愛聽了。

謝景慵沉默著,眼眸漆黑幽深,濃雲聚集,彷彿在醞釀著什麼無邊的風暴,眼底警告似的戾氣快要溢位。

俞歆語氣雖然有些顫抖,連帶著手指都下意識的握緊,但她一想到裴詩,還是堅持的說了出來。

她看向謝景慵手腕上一直戴著的小葉紫檀佛珠,冷笑一聲:“這個東西,又能壓制得了你多久呢?”

“別以為我猜不出你會娶裴詩的原因。”

默默吃瓜的裴詩:‘哦豁。’

她沒想到俞歆這麼給力,真會直擊重點。

她的確很想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謝景慵可圖的。

“說夠了嗎。”

語調冰冷的恍若鋒利的冰刃,帶著針尖般的銳利,彷彿下一秒就能刺穿心臟。

俞歆察覺到謝景慵的狀態不對,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你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看來俞家的家教有很大的問題。”

他雙手放置在辦公桌上,撐著下頜,眼神猶如兇猛的野獸一般,壓抑著野性凝視著面前的敵人,只需要等待一個時機,一擊斃命。

俞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的確,這些都是她一次偶然間偷聽父親和兄長的對話,之後憑藉著各種猜測才得到的。

裴詩看著俞歆這副模樣,不由得搖頭。

害,還得是謝四爺,一招就秒殺了。

俞歆身形一晃,她知道謝景慵這是在用俞家威脅她。

她抿唇,還是決定豁出去了:“但是,我還是猜對了。”

裴詩都要感動了。

沒想到俞歆都快要被嚇哭了,還能這麼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