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倆丟這兒嗎?”風淺逸瞧著被白緋敲暈在地的師兄弟,於心不忍道,“會不會出事?”被劫色倒還好說,萬一被害了命就顯得無辜了些。

“聽你的。”白緋往他們身上丟了個法術,拉過風淺逸的手,“我們走吧!”

“嗯。”風淺逸跟上白緋,她剛剛一直有話想問,真有機會了卻不知如何開口。

“白緋,”風淺逸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白緋柔聲問道:“怎麼了?”

風淺逸沉默了會,終於下定了決心,“你是不是和那凌塵一樣,也被穿越者辜負過?”她自然不介懷白緋以前的情感經歷,只是沒來由地就想多瞭解些他的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白緋一時摸不著頭腦,“怎麼這麼問?”頓了一會後,又極快地說了一句,“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風淺逸喃喃地重複道,隨即打了個激靈,連連否認,“不,不,我絕對沒有辜負過你。”

聽聞此言,白緋瞬間哭笑不得,他伸手將風淺逸的身子扳過來,與他面對面站定後,屈指在她額上輕輕一彈,接著低頭湊到她耳邊,有些羞赧地說道:“我是說,你是第一個,我想與你攜手,共度歲月的人。”

聲音雖低,但是非常清晰地落入風淺逸的耳裡,一字一字地敲動著她的心絃,在她的心裡譜寫出動聽的旋律。今夜,註定難以忘懷。

風淺逸只覺得臉頰發燙,竟沒有發現她的嘴角正抑制不住地上揚。師傅當初說她離開方外崖後興許會碰上個心上人,她也沒怎麼在意,只道是心上人又能如何。而今萬萬沒想到,僅僅只是從心上人嘴裡說出的情話,就如同蜜糖一般,那麼甜美,那麼讓人陶醉。

“怎麼,”白緋瞧她這副神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意,下一秒他便皺著了眉,不無擔憂地說道,“這麼一句話就讓你不好意思了?日後我要說更多,可如何是好?”

風淺逸覺得必須接下他這一招,遂一昂頭,眼睛瞟向別處不看他,中氣十足地說道:“我會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怕你日日重複,沒有新意。屆時你想說的我用鼻子都能猜出來。”

白緋眉眼彎彎,勾起唇角:“那我一定勤加學習,每日不重樣。”

“那便再好不過。”風淺逸讚許,但馬上意識到她的疑惑還未得到解答,旋即端正了神色:“剛才,陳橙說她是莫忘塵,你分明不太開心,為何?”

自己的一舉一動全被她看在眼裡,白緋心裡湧起一陣熱流,目光又柔和了幾分,於是乎曲起食指在她鼻樑上輕輕一刮:“先前我覺得女人可真是涼薄,不愛了竟能扯出換了一個人的藉口。”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現在覺得我應當不需擔心這個。”

“自然。”風淺逸允諾,目光灼灼地望著白緋的方向,心裡驀地萌生出日後定不能辜負他的想法。

“走吧。”白緋淡淡一笑,言語間抬手施法將燭火熄滅。

而後他們一路順利地抵達凌天閣,風淺逸憑藉來自鑄劍閣的身份,也異常輕鬆地抱著狐狸透過了凌天閣守門弟子的盤查,順帶向弟子們詢問了一番南宮星一行人是否回來,特意讓他們知曉她未尋著人便先行回來。

待她和白緋避開凌天閣內巡邏的弟子,曲折地抵達東邊院落時,卻見一個人影先他們一步,鬼鬼祟祟地潛入其中。

風淺逸與白緋對視一眼,當機立斷跟了上去。

此人好似對凌天閣十分熟悉,一路上沒有分毫停頓下來查探方位的時候,不出片刻便輕車熟路地翻入一個院中。

風淺逸和白緋尋了個合適的落腳點後也相繼摸入院中。

此院花木繁多,十分有利於他們藏匿身形。只是在這眾多的植物之中,有一棵樹格外抓人眼球。

這棵樹的周身籠著一層淡淡的金光,根據金光上展現的印記來看,是一個警示結界。但凡有些修為的,都能看明白這個結界。因為它的作用就是警告別人不要觸碰此樹,想來這棵樹有些來頭。

藉著繞樹流動的金光,隱約可分辨出樹旁那人的五官輪廓,竟然是夭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