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就有一種說法,正月裡剪頭會死舅舅的。這種說法也不知是根據什麼得來,反正就這麼流傳下來了。

不像她爹,有舅還不如無舅,她姐弟仨之前一個月就沒理髮。不過這話她可不敢真說出來,最多在心裡吐槽而已。

這不,她這又長了不少的頭髮就一直等到今天剪, 就連剪刀等簡易版的理髮工具都早已用開水燙好等著用了。

“咋樣兒,我這手藝好吧?不是吹的,就我這一手理髮的好手藝,簡直是比寫春聯還要優秀百倍。”

“嘖嘖嘖,之前你臉黑沒發現,如今才能瞅得出來這臉皮就老厚了。哈, 還不是吹的?走了, 別忘了下午五點。”

“這大兄弟, 友盡。”徐長青揮手回應說完就跑的白成剛,“瞅瞅你們那個哥哥,小乖乖們聽出來了沒有?

他還不服呢。早知如此,給他剪個鍋蓋頭好了。喲,你們聽懂啊?還樂呵上了。真棒,不愧是我徐長青的弟弟妹妹!”

白秀蘭好笑不已,順手就抱起一個手舞足蹈還喊著啊啊啊的孩子,邊示意閨女跟上的同時問起下午五點要幹嘛?

“聚會。”徐長青抱起弟弟,邊走邊笑道,“說是難得沒上課,正好我今天生日,今晚幾個人好好聚一聚。”

白秀蘭想也是。孩子大了,想玩的花樣就一套套的。抱孩子回房的她也沒再問到時候在哪兒聚會,又都有誰在場。

不用想,肯定是有衛民那孩子在場。這麼長時間下來就完全可以能看得出來,有她家衛民在就出不了啥岔子。

別說今晚幾個人聚會,就是單單倆孩子在外一塊過夜, 她如今也不擔心自家這倆孩子玩過火連不該乾的都幹了。

要不然,正月裡這倆孩子常常一塊出門住在外頭早就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顯然,孩子還是守規矩的好孩子。

最多就是私底下抱一抱,不管是她家長青也好,衛民也罷,倆孩子都記住瞭如今身子骨還沒長開不能胡來。

這樣就好,等搬走就是留她家長青一人在老家上學,她這個當孃的也不用再擔心孩子管不住自己傷到身子骨。

想到過兩天就要搬家,白秀蘭不由的又看了看屋裡頂棚的某一個角落:那些東西到底要不要帶到新家呢?

徐長青順著她孃的目光望去,又收回視線瞟了眼屋外,悄聲提醒道:“都帶上,平日裡我又不是天天在家。”

就是因為你還要上學到時候家裡沒人,娘才擔心,不然就是放這裡頭不放心,“要不先挖個坑藏起來。”

“麻煩,我爹會有法子藏,到時候你再找我爹再商量就行了。”徐長青也沒說沈衛民就已經事先準備好了衣櫃暗鬥。

反正等搬家那天,她爹會親自回來一趟,到時候自然就有對策。實在擔心帶過去不安全, 就這麼一盒子東西還能沒地藏?

不可能的事情。

多說無益。

倒是外面冰窖裡頭要帶走的魚和肉是不合適再凍著,第一個天氣就要開始轉暖, 解凍後該醃的醃,該燻也得燻。

“你又不是沒在家,那些先放著不動,娘先帶足一個月的量就可以了。等天氣熱了,要是還有多,到時候再說。”

“就知道您會這麼說,我一個人能吃得了多少。趁這回有車拉東西,還是都帶過去的好,沒上課了我會過去。

谷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