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位高,來了也沒怎麼跟人打招呼,徑直坐在了姜暮晚旁邊:“怎麼突然辦歡送會?”

屬於鶴映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姜暮晚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我要回老家,微微說辦一個送送我。”

鶴映點點頭,往後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虛虛地搭在姜暮晚背後,像是把姜暮晚半抱在懷裡似的。

姜暮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能又往前挪了挪,只坐了小半個屁股。

他們之間的小動作沒有被旁人察覺,張微還在鍥而不捨地追問陸星沉:“你說呀,幹嘛問那麼詳細?你有點反常啊陸少。”

陸星沉回答了什麼,姜暮晚沒有在聽。

因為鶴映逮著她問:“暑假回老家?”

姜暮晚有些莫名其妙,今晚怎麼那麼多人找她提問。

但鶴映問了,她也只好回答:“嗯。”

“地址給我。”鶴映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姜暮晚不是很樂意:“為什麼問我要地址啊?”

鶴映側頭看她:“從國外找了個心理專家看你爸爸的病,那位是我的一個學長。”

他這樣說,姜暮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鶴映要真那麼好心幫她爸爸,何必知道她家的地址,直接去醫院不就得了。

但他偏偏要了,這就說明他請那位專家來是另有所圖......

而姜暮晚身上值得他圖的,不就那幾樣嗎?

姜暮晚轉頭看著鶴映,神情複雜。

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拒絕鶴映,以她自己的能力很難治好她爸爸。

姜父是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崩潰,整個底子都垮了,大病小病一堆,每天在醫院就是燒錢,還不見得能好。

鶴映能請個專家過來,當然是好的。

但在他身邊過那種仰人鼻息的日子卻不是姜暮晚想要的,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自尊。

姜暮晚猶豫的那會兒功夫,鶴映的手已經有一下沒一下地搭上了她裸露著的胳膊:“怎麼?”

他的眼神很是冷靜,看上去沒什麼情緒的樣子,但姜暮晚就是能從中看出他的勢在必得。

姜暮晚垂下了雙眸,默默地把住址發給了鶴映。

鶴映只瞟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陸星沉被其他人拉走去推麻將,張微也忙著招待客人,這個角落只剩下姜暮晚和鶴映。

鶴映的手漸漸從姜暮晚的胳膊移到了她的腰側。

姜暮晚今天穿的裙子腰側是鏤空的,鶴映的手指很方便就鑽了進來,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腰側細軟的肌膚。

姜暮晚整個人都不好了。

鶴映的手指愈發大膽,漸漸往不可說的地方探過去。

姜暮晚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突然站了起來:“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鶴映撤回了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姜暮晚不敢看他,跟張微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大廳到了二樓的小陽臺。

她走的時候給自己順了一杯果酒,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然而玻璃瓶的蓋子並不好開,她手邊又沒有趁手的工具,這能徒手跟這隻瓶子奮鬥。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拿走了姜暮晚手裡的果酒。

那人手裡只拿了一根不知道哪裡找來的筷子,只輕輕一扣,酒瓶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