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通話連哄帶著威懾,倒真把鄒芸唬住了:“是媽多心了,我就是看你突然跟小宋斷了,還以為你有了別的人呢,媽以後不說了。”

姜暮晚這才鬆了口氣。

已經不早了,她幫著鄒芸把姜毅安頓好,鄒芸要留下來陪床,姜暮晚自己叫了車回家。

等車的功夫她才有空看了眼微信,發現鶴映給了她一個酒店地址,除此以外什麼也沒說。

姜暮晚嘆了一口氣,得,還回什麼家,十里送去吧。

司機到的時候,她改了地址,直接就到了鶴映所在的酒店。

順著鶴映給的資訊,她找到了房間。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鶴映才開門,他穿著睡袍,頭髮還是溼的:“來了?”

姜暮晚點點頭。

鶴映坐回了沙發:“幫我吹頭。”

姜暮晚只得任勞任怨地找來吹風機給鶴老爺吹頭髮。

鶴映這個人心腸這麼硬,頭髮倒是出人意料地柔軟。

姜暮晚纖白的手指按摩著他的頭皮,默默地走了神。

吹到半乾的時候,鶴映一把拉了她壓在身下,伸手關了電吹風:“這麼浪,吹個頭都要勾人。”

姜暮晚這回是真無辜:“我沒有。”

鶴映難得笑得挺真心:“沒聽過頭皮是男人的敏感帶?”

說完,他便把姜暮晚往自己身上貼。

鶴映在她耳畔溫情脈脈地親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卻挺沒人性:“給你五分鐘,去洗乾淨。”

不愧是他,還留著醫生的潔癖。

給錢的是大爺,姜暮晚無奈地衝到浴室洗了個戰鬥澡。

她沒帶換洗的衣服,只能套了個鶴映的同款浴袍真空著出來。

鶴映一把將她摟了過去,一雙手嫻熟地從她的浴袍中摸進去,摸到了一手的冰肌玉骨:“小浪貨。”

姜暮晚知道他在指什麼,忍著羞恥:“我不是,沒有別的衣服了。”

鶴映才不聽她的解釋:“你自己來,剛剛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

這是來討債來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姜暮晚還能怎麼著,啥都得由著鶴映。

......

雲收雨歇,鶴映做完了就不認人,自己進浴室洗澡去了。

姜暮晚坐在床上,一不小心把鶴映的手機掀到了床下。

鶴映的手機竟然沒鎖,介面還停留在微信頁。

有一個暱稱很可愛的人給他留言:“爸爸,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