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沒親沒故的陸星沉不會幫她,姜父的病就是個無底洞,鶴映那三百萬根本填不滿,剩下的還不知道要賠進去多少錢。

陸星沉就算是個大慈善家,也沒必要在她身上砸那麼多錢。

再說了,陸星沉不比鶴映,她不能跟他做什麼交易,這一旦欠了陸星沉的,就更還不清了。

陸星沉還想說什麼,張微已經接了熱水回來了。

姜暮晚雙手捧著熱水,小口小口地喝。

很晚了,陸星沉不方便再留下,只得離開。

張微和姜暮晚站在車庫門口送他。

張微看著陸星沉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我怎麼覺得陸星沉喜歡你啊暮暮,他對你也太關心了吧?”

姜暮晚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陸星沉警告過我兩次了,讓我不要喜歡他,他那種家世,我配不上的。”

她這樣說,張微心中也瞭然。

但畢竟姜暮晚是她的好朋友,她嘴上並不服氣:“什麼嘛,陸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陸星沉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許肆可想娶你了,陸家比許家又強不了多少,還整這些。”

姜暮晚搖了搖頭:“別管他了,他願意我都不願意的,他們那種身份的人,對我而言根本就是厄運,沾上了只會越來越倒黴。”

張微想起姜家因為許肆破產的事,不免唏噓:“算了暮暮,咱們早點睡吧,明早我送你。”

姜暮晚點點頭,兩人收拾完後一個被窩講悄悄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姜暮晚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有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一直看著她獰笑。

姜暮晚想要擺脫這個男人,誰知那人卻像鬼魅一樣無處不在,纏著姜暮晚要做一些腌臢事。

姜暮晚又急又怕,不知怎麼的身後一陣槍響。

身後有人開槍,這男人中彈了。

他的胸膛開始汩汩地往外冒血。

姜暮晚在一片血紅之中被嚇醒,張微睡到一半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抄起姜暮晚抱過去安慰。

有她相陪,姜暮晚這才緩緩睡過去。

第二天,張微起了個大早把姜暮晚送到機場,目送著姜暮晚過了安檢口才走。

姜暮晚坐在候機室裡,戴著耳機閉目養神。

不想一睜開眼,就遇見了老熟人。

是鶴映的同事江其安。

他就坐在姜暮晚的對面,有意無意地往姜暮晚這邊看,顯然是還記得她:“姜小姐。”

都這樣了,姜暮晚也不能裝不認識人家:“你好,您出差嗎?”

“是的,不只是我,還有鶴醫生。”江其安說。

姜暮晚胡亂點了點頭。

鶴映也來了嗎?

她心底亂得很,不是很想見到鶴映:“我太困了,還是去買杯咖啡提神,失陪了。”

她話說得這樣客氣,江其安哪好意思反對,只說輕便。

姜暮晚拎了行李轉身便要走,沒想到身後是兩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