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沒說話,張微說中了她心底最害怕的事,那就是鶴映事後要是不肯認賬的話,自己也拿他沒轍。

她試圖自我安慰:“他說他說話算話的,何況他那樣的人,不至於不守信用吧。”

張微嗤笑了一聲:“男人只有在不觸及他利益的時候才肯給你一點小恩小惠,為了你得罪許家,你覺得鶴映是瘋了還是怎麼著?

當然他這個人是瘋,但發瘋範圍僅僅侷限於他那個前女友,暮暮,你真是太傻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你在茶水間跟他辦事,差點就被許肆發現了。”

姜暮晚撇撇嘴:“他發現就發現,他先給我戴綠帽的好吧?我跟他都分手了,我愛跟誰睡跟誰睡,他管不著。”

張微有些憂心:“你是沒看見他那個樣子,十有八九還對你餘情未了呢。”

姜暮晚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他再管我,我去跟他老子睡覺。鶴映不管他,我就讓他老子管。”

張微簡直被她這異想天開氣樂了:“不是吧你,許肆他爸又矮又胖的,這你也受得了嗎?”

姜暮晚想了想,沉痛地說:“受不了,我睡也要睡個帥的。”

張微深以為然。

兩個人一齊大笑了幾聲,又安靜下來,姜暮晚又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說真的,我還挺羨慕沈易安的,鶴映這樣的人,居然能為了她做到這份兒上。”

“暮暮,你覺得你太關注鶴映了。”張偉有些擔心。

“沒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姜暮晚一本正經地問張微,“你說那個到一半突然停下來會不會導致人陽痿啊?”

“啊?你是說鶴映他......”張微表情微妙。

“是啊,差一點那個的時候,他就停下來了,難道男人竟然可以這樣收放自如的嗎?這真的不會那個嗎?”姜暮晚真誠發問。

“你就咒他吧你,他要真陽痿了也好,省的天天禍害小姑娘。”

姜暮晚笑了笑,她看了一下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許肆是不是還在啊?我還是先走吧。”

張微看著她,姜暮晚雖然在笑,但身上還是被一層淡淡的愁緒籠罩著,整個人看著怪可憐的。

張微忍不住揉了揉姜暮晚的頭:“笑不出來倒也不用勉強自己,鶴映這事兒攤誰身上都是個打擊。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送你。”

“不用,你家我還不熟麼?我從偏門打車走吧。”

張微一想也是,她作為壽星已經離開了宴會太久,是時候回去了,也就不再猶豫:“那行,我回大廳了。”

兩人在樓梯口分道揚鑣,姜暮晚小心翼翼地避開許肆走出了後門。

她剛掏出手機準備打車,就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了自己的眼前,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陸星沉那張天生帶笑的臉:“手辦妹妹,你回家嗎?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