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映對此的反應卻是笑了:“姜暮晚沒什麼特殊的,倒是你,醋成這樣。”

沈易安對他的回答勉強滿意,兩人很快離開了。

姜暮晚回家脫了鶴映的外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完全放鬆之後她才察覺自己身上不斷傳來陣痛,一看胳膊上和小腿上有好幾處擦傷和拉扯的痕跡,她面板白,這些傷痕看得愈發觸目驚心。

她低低地咒罵了一句許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碘酒,只好拿酒精湊合一下。

酒精畢竟刺激,一碰到傷口,姜暮晚整個人都是一激靈,瞬間打翻了酒精瓶,玻璃和四濺的酒精流了一地。

姜暮晚一下子就扛不住了,身體的疼痛加劇了她心中的委屈,她看見掛在椅背上的鶴映外套也被酒精沾溼了一部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外套丟進了地上那灘液體中用來清潔。

眼看著做工考究用料上乘的外套被揉皺成一團,姜暮晚心中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她不想再見到鶴映,這外套是不會還的,用來當抹布正好。

她去查了外套的價格,給鶴映轉了過去,還配了衣服皺巴巴的圖:“掉酒精裡了,賠你。”

鶴映沒回話,只是把錢退給了姜暮晚。

姜暮晚也沒堅持再給,這錢對她來說不少,對鶴映來說只是毛毛雨,他不要就算了。

她給張微發了簡訊讓她帶點藥來。

碰巧張微在這附近跟一個小奶狗約會,便打發了小奶狗急衝衝去藥店買了藥過來。

姜暮晚讓她先別上藥,幫自己拍了這些傷痕的照片,這都是許肆傷害她的證據,要留存下來。

張微看著她好好的一個人被弄成這樣,心疼得要死:“許肆真的是陰魂不散,你都搬家了也不放過你。”

姜暮晚抿著嘴讓張微上藥,半晌才開口:“他就是個變態,暴力狂。”

張微有些擔憂:“我看你搬過去跟我住吧,我們家的安保比這裡好多了。”

姜暮晚有些猶豫,張微還住在本家,她去的話可能會天天碰到張家的長輩以及跟張家有來往的人物,她不是很能適應。

張微看穿了她的顧慮:“你就別推託了,命重要還是你的社恐重要啊?再說我媽又那麼喜歡你,我也一直在家,你怕什麼尷尬?”

姜暮晚被她說服了,上完藥就收拾東西跟著張微搬去了張家。

張家還是老樣子,大花園打理得整整齊齊,花園前的大涼亭聚了不少人,是張母拉了幾個好姐妹在打牌。

張微讓傭人把姜暮晚的行李送上去,自己帶著姜暮晚過去見禮。

張母看見姜暮晚倒是很高興,一一為她引見那些闊太太。

到一箇中年美婦人的時候她介紹得特別鄭重,大概是這個婦人地位比較高。

張微在旁邊暗戳戳地提醒姜暮晚:“這是鶴映媽媽。”

姜暮晚神色就有些微妙,但還是禮貌地跟鶴母問了好,藉口要收拾行李先走了。

張微本來想跟著去,被鶴母拉住了:“這小姑娘怎麼看著有點怕我?她認識我們鶴映嗎?”

張微沒想到她剛才那句提醒被鶴母聽到了,有些尷尬:“也不算認識,就是……”

她話沒說完,鶴母卻聽懂了。

張微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多半是那個姑娘跟鶴映有過什麼男女關係上的糾葛,現在分開了。

十有八九是鶴映為了那個沈易安跟人家斷了。

她當即笑道:“鶴映是鶴映,我是我。我可不想跟漂亮小姑娘結仇,你告訴她讓她別躲我,有空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