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也學著他冷笑:“你好奇怪啊,你是用什麼樣的立場在問我這個問題的呢?鶴映,我跟誰來往,和你有關係嗎?從前我是為了報復許肆有求於你,處處受你挾制,但現在你已經用事實證明了靠你是沒用的,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這麼說來,你現在是想靠陸星沉來報復許肆了?”鶴映沒理會她的挖苦,徑自問道。

姜暮晚搖頭:“我沒有。”

但鶴映明顯不相信她:“你想靠陸星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難度很大。陸星沉跟許肆很多年的兄弟了,不會為了你對付許肆。”

姜暮晚簡直被他這自說自話的態度氣樂了:“我說我沒有,陸星沉是個好人,我不想禍害他。”

“哦。那你倒好意思來禍害我。”

姜暮晚不說話了,鶴映怎麼好意思來問她這個,她之所以找上他還不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渣了,睡過了就翻臉不認人,怎麼看怎麼適合在男女關係上倒個大黴——雖然到頭來倒黴的是她自己吧。

大概是她眼神裡赤裸裸的譴責太過明顯,鶴映輕咳了一聲:“總之,你要追陸星沉,我可以幫你,也算是在許肆的事情上間接助力了。”

姜暮晚問他:“你怎麼幫我?”

“當然是告訴你男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讓你少走誤區。”鶴映回答她。

姜暮晚抬眼看著鶴映:“我招你的時候你可沒幫我,鶴大醫生不也沒把持住?鶴映,我要追一個人,不用你教,從小到大,我認真喜歡的人就沒有不喜歡我的,你可以這麼糟蹋我是因為我想利用你,所以給了你這個機會。”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天真的嬌縱,彷彿昔日那個活潑明理的大小姐姜暮晚又回來了:“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利用陸星沉的想法。就算是你,如果你一開始就明明白白說了要為沈小姐守身如玉,我也不會來招惹你的,我不做破壞人感情的事。”

鶴映不得不承認,這樣跟他說話的姜暮晚是奪目的,但他很快就回神:“我不聽你的人生格言。”

“無所謂,你來找我是想對許肆的事情有個交代是嗎?”

“是。”

“那好,我不用你幫我追男人,你只要把許肆這幾年違法犯罪的證據給我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鶴映,證據給我,我們就可以兩清。”

鶴映皺著眉看姜暮晚,一時不知道說姜暮晚天真呢,還是說她傻:“許肆鬧出的事確實不少,但許家擔得起。就算你知道了那些事,你也扳不倒他。”

“這是我要考慮的事情,鶴醫生,你只需要信守你的承諾就好。”姜暮晚淡淡地說。

“行,過段時間就給你。”既然姜暮晚都這麼說了,鶴映也就不再堅持。畢竟給她一些無足輕重的資料可比幫她釣個金龜婿要容易得多。

“謝謝。”姜暮晚鄭重說道。

“不用。”

他倆這邊剛談完,病房門就應聲而開,是沈易安。

看來她根本就沒有走遠。

她見到鶴映,主動過來挽著他的胳膊:“都談妥了?可以走了?”

鶴映點頭,這對金童玉女便離開了病房。

他們倆一走,姜暮晚一直強撐著的那股氣勢就倒了,她有些脫力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袋放空。

一隻修長的手過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辦妹妹,鶴映對你做什麼了?看把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