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知道她今天撞了什麼倒黴運了,又在這裡碰見了熟人。

是許肆,正帶著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站在櫃檯邊。

他的手本來是搭在陌生女人的肩膀上的,一見到姜暮晚就撤回了,還稍稍站正了一些:“姜暮晚,你怎麼在這裡?”

姜暮晚都懶得理她,自管自地跟張微互相給對方挑手鍊。

她心裡有氣,挑東西的速度竟然飛快。

是一條白銀的手鍊,價格比張微手中那條白金的便宜不少,但勝在簡潔大方,很襯姜暮晚的氣質,她的工資也能負擔得起。

她跟張微去櫃檯結賬,許肆打發走了那個女人之後也跟了過來。

姜暮晚前面正好站著沈易安和鶴映。

沈易安買的東西有點多,收銀員還在計貨。

沈易安瞟了一眼姜暮晚手中的白銀鏈子,笑了笑,對收銀員說:“把這兩位小姐的手鍊一併算在我帳上,再給這位漂亮小姐加一條白金的項鍊,錢都算在我帳上。”

她說是她帳上,卻是鶴映掏出了卡準備結賬,可見她花鶴映的錢相當心安理得。

姜暮晚怎麼改受這份大禮,連忙拒絕:“不用了,沈小姐。我自己付錢比較好。”

沈易安彎了彎眼睛:“怎麼啦?你怕我們鶴醫生破產啊?鶴醫生,要不你自己跟人家說你會不會破產咯?”

鶴映只好配合她:“不會。”

沈易安就又笑:“這下總沒問題了吧?我們鶴醫生最近發財了呢。”

姜暮晚正想說什麼,突然一個冷冰冰的男聲插了進來:“她的錢,我來付。”

是許肆。

姜暮晚簡直風中凌亂,這都什麼跟什麼,不就一串手鍊嗎?一個個都散財童子還怎麼的,爭著來給她付錢?

她嘆口氣,直接越過這些人走向了總櫃檯,找到那邊的收銀員:“麻煩您給我結賬。”

這裡不需要排隊,收銀員很快就掃了姜暮晚的付款碼結賬,姜暮晚收了小票回頭想去找張微。

許肆陰沉著臉色跟在姜暮晚身後:“姜暮晚,你幹嘛把我拉黑?”

“珍愛生命,遠離前男友。”姜暮晚開始信口胡鄒,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覺得許肆有暴力傾向她害怕吧?

許肆果然罵了一句很難聽的話,又對她說:“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什麼東西?你該不會以為你拿花盆砸了老子還一點事兒沒有是因為你運氣好吧?告訴你姜暮晚,驗傷報告單我都留著,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去告你故意傷害。”

“悉聽尊便。”姜暮晚冷冷地說,許肆的傷就是看著可怕,其實也沒有很重,大不了她就賠錢。

許肆一把把她拉住:“你長本事了?我跟你說話你走什麼?”

他的臉本來就長得不出色,一生氣就顯得更加猙獰,姜暮晚害怕地掙脫了他的手,朝張微那個方向跑過去。

鶴映和沈易安還在那裡,他們的賬已經都結完了,正在那邊看著好戲。

姜暮晚想起鶴映之前說的會幫助自己對付許肆的話,打算試探一下,她故意站在了鶴映和張微的中間,偷偷拉了拉鶴映的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