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映又是那句話:“我聽到了。”

他們這裡勉強算是打得火熱,姜暮晚那邊確是一片愁雲慘淡。

鶴映這條路斷了,她這邊唯一的報復許肆的計劃擱淺。

而她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張微說得沒錯,鶴映果然比許肆更不好惹,但問題是姜暮晚就算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接近鶴映,也還是毫無所獲。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姜家破產,姜父的身體被搞得一團糟,自己也從千金大小姐變成一個需要仰人鼻息小人,這一切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這些問題一直在姜暮晚倒海中反覆出現,攪得她不得安眠。

她感覺心慌難受,還想吐。

這不才給張微開了門,姜暮晚就急匆匆地跑回了衛生間去嘔吐。

張微被她這副樣子下了一大跳:“我的祖宗,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你喝酒了啊?”

姜暮晚吐完,接過張微手中的白開水,一言不發。

“你幹嘛不說話,難不成你不是喝酒是懷孕啊?”張微打趣她。

姜暮晚看了張微一眼。

張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不是吧暮暮?真有了?我天,這得趕緊去醫院啊。”

於是吐得沒什麼力氣的姜暮晚就被張微拽上了開往醫院的車,張微心中憤怒,連闖兩個紅燈:“暮暮你說實話,這孩子是哪個野男人的?許肆?我這就找人開了他的瓢。”

姜暮晚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說,不要問了。”

張微只好閉嘴。

姜暮晚被張微攙扶著進了醫院,卻沒想到等待自己的人會是鶴映。

張微還對這兩個人之間的貓膩毫無所覺:“鶴映這人狗是狗,技術挺好的,我託關係找了他哈哈哈。一會兒咱帥哥共欣賞哈。”

姜暮晚:“......”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然而她也沒辦法跟姜暮晚解釋,只得萬般不情願地被張微帶到了鶴映面前。

比起她的難以開口,鶴映倒是直截了當:“孩子真有了,父親是我?”

姜暮晚沒回答,算是預設。

鶴映點點頭:“我之前說的話還是有效,打胎費我出。”

姜暮晚聞言總算抬起頭看這鶴映:“但這是一條小生命。”

鶴映冷笑一聲:“別跟我玩那套,你難道不是想趁機上位嫁進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