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估計是頭一回被打,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罵道:“姜暮晚你有病?大半夜跑來我這兒發瘋?”

姜暮晚氣笑了:“打渣男也叫發瘋?你不給我戴綠帽子,我才懶得來找你。”

許肆嗤笑一聲:“姜暮晚,要不怎麼說你天真呢?我是個正常男人,你他媽天天跟尊佛似的摸不得碰不得,我找別的女人發洩一下怎麼了?”

“髒死了。”姜暮晚冷冰冰地說道。

許肆被她眼裡的那一點嫌棄點燃了怒火:“姜暮晚,你別仗著老子喜歡你就為所欲為!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還不夠多?老子這麼多年泡妞就沒受過這委屈,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大費周章地想辦法把你爸的公司搞垮?......”

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自己也知道說漏嘴了。

姜暮晚的指甲掐進了手心裡,望著許肆,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遍,你把我爸的公司怎麼了?”

許肆沒回答。

其實也不用他再說,破產兩個字早就鑿進了姜暮晚的腦袋裡:“許肆,你好得很。”

奧斯卡最佳導演都該頒給面前這個花花公子,為了得到姜暮晚,他先是費盡心機地讓姜家破產,又假惺惺地拯救了因為破產而犯了抑鬱症想要自殺的姜父。

姜暮晚當初覺得無以為報,這才答應了許肆的追求。

沒想到事實竟然這麼不堪。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許肆也懶得再偽裝:“是啊,我把你爸搞破產,還把你耍得團團轉。但你能拿我怎麼辦呢?姜暮晚,我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你恨我也沒用。”

對此,姜暮晚的回答是抄起了許家門口的盆栽,砸了許肆一個灰頭土臉:“人渣!”

......

張微拎著一袋餛飩來找姜暮晚的時候,後者正開著醫藥箱,慢條斯理地處理手指上的兩三道擦傷。

張微把餛飩放在桌子上,調侃道:“喲,姜壯士,您打渣男回來啦?”

姜壯士盯著手指上的藥水:“我要報仇。”

張微愣了愣:“啊?”

姜暮晚一邊拆餛飩包裝,一邊丟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要讓許肆去蹲局子。”

張微難得嚴肅:“暮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許肆背後可是許家,誰動得了他?翻遍整個宋城我看也只有鶴映,但人家憑什麼得罪自己表哥來幫你呢?”

姜暮晚腦海中浮現出鶴映俊美清冷的臉:“鶴映為什麼可以動許肆?他只是個醫生。”

“小傻瓜,鶴家可就鶴映這一個獨子,這位爺才是真的不好惹。”張微笑了笑,繼而點了點姜暮晚的額頭,“你幹嘛?想利用鶴映扳倒許肆?你可千萬別,鶴映比許肆可怕多了。你靠近他,當心被剮一層皮。”

可惜她這番苦口婆心姜暮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表哥表弟又怎麼了?越是這樣的大家族越是以利益為先,鶴映能對許肆有多少親情?

說不定她能借著鶴映的手除掉許肆。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要靠近鶴映,恰好她運氣好,有個新來的女同事胸痛,姜暮晚藉口陪她去檢查,迅速掛上了鶴映的號。

幾日不見,鶴映還是老樣子,冷淡又俊逸,一雙眼睛透過玻璃鏡片看過去,讓問診的女同事鬧了個大紅臉。

鶴映問了幾句情況之後便開了個單子:“先檢查一下,大機率是**增生。”

姜暮晚看了一眼電子病歷,問他:“鶴醫生,增生會很嚴重嗎?”

鶴映抬頭看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淡淡挪開:“常見病,不嚴重。”

姜暮晚順著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自己光裸的肩膀,她今天特意換上一條露肩長裙,一字鎖骨清晰可見,顯得她既優雅又性感。

她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嘴角,帶著女同事去做檢查。

b超室還要排好長的隊伍,姜暮晚藉口上廁所,偷偷溜回了鶴映的辦公室。

此時已經不早,鶴映正準備下班去吃午飯,剛摘下金絲邊眼鏡,就看見了姜暮晚這個不速之客:“怎麼?”

姜暮晚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大著膽子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鶴映,手指似有若無地順著他的腹肌往下滑:“鶴醫生,我感覺我有點想你。”

鶴映轉過身,勾起了姜暮晚小巧的下巴,語氣平淡,說出來的內容卻勁爆:“小浪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