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神峰,黑魔宗的大本營。

最初這裡並不是叫返神峰,至於叫什麼流亡之地已經沒人能夠說出。

返神峰這個名字乃是建立黑魔宗的第一任宗主所起,之所以起這樣一個地名,當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從這裡返回神界。

建宗立派之地便取這樣一個名,可見神界流放而至的第一任黑魔宗宗主,其回返神界的慾望是多麼強烈,當然,這也是所有流放此地所有人的願望。

黑魔宗能夠成為流亡之地明面上勢力最大的宗門,其宗門所在地當然不止有一座山峰,只是主峰才叫返神峰。

孤高的返神峰並不龐大,但卻如一柄巨大無比的劍直插雲霄,其前後左右的山峰與返神峰截然不同,此地的其餘山峰都低矮而龐大,如眾星拱月一般將返神峰襯托的越發高聳。

所有矮峰之上都長著一些不知名的小樹木,這些樹木並未將山峰完全遮擋,從外可以看出這些小山峰中住著修者,基本每一座山峰之上都開闢有大小不一的洞府,顯然便是黑魔宗的修者所居之所。

其峰群雖異,但亦如普通修者宗門一般,似乎也和魔沾不上什麼邊。

一道器疾如流星落到這片矮峰之前,這正是陸相等人乘坐的瞬移器,半日之間,他們已然來到返神峰之前的峰群。

乾元子當先走出瞬移器,鬼千秋面露不解地問道:“乾老,我等為何不直接上返神峰,而是在這兒停下?”

“我們既然是有求於黑魔宗,萬不可做的太過,雖說覃宇巋乃是小輩,但是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我等還是給他一些顏面,到時也好說話。”乾元子解釋道。

鬼千秋沒再說什麼,也跟著走出了瞬移器,谷凡微笑著說道:“各位小友,我等也出去吧!”

眾人下了瞬移器,鬼千秋正要說話,乾元子道:“鬼道友稍待,我等最好還是以拜訪的方式拜山吧!

如能不撕破臉,當然最好不過,不然即使真的取得陸小友等人的回返資格,怕到時也會有變數,那就不妙了。”

說完,向陸相等人微微一笑,揮手取出一道符,激射高聳入雲的返神峰,之後便不再說話,也沒再有什麼動作。

摩羚一臉疑惑地看向血魔女,雖未發問,但是她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

血魔女微微一笑說道:“剛才乾老發出的乃是傳音符,他已將我等前來拜宗之事傳上峰去,一會應該便會有迴音,我等稍待一會即可。”

她話音剛落,返神峰上數道人影疾掠而出,彷彿從天而降落到矮峰之前。

當先二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那中年男子正是將天邪擊殺的巽元子,他旁邊的老者想來便是黑魔宗的當代宗主覃宇巋了。

果然,那老者走上前來,衝乾元子一禮道:“前輩今日怎麼有暇到我黑魔宗來了,晚輩如早知前輩等人要來,怎敢如此怠慢!”言罷哈哈一笑。

接著又將眼光看向陸相等人,當看到摩羚之時,眼光便瞬也不瞬地盯住不放,且目中貪婪之色毫不掩飾,口中發出猥褻的笑聲。

摩羚心中害怕,身子一縮,躲到血魔女身後,血魔女目中怒芒一閃後。

已然笑吟吟開口道:“覃宗主這些年可還好?怎麼不請我等上峰,而是盯著我徒兒看呢,難道我這徒兒身上有花嗎?嘻嘻!”

聽到血魔女的聲音,覃宇巋身子一縮,面上神色一變,眼中露出些許畏懼,尤其是聽到血魔女的笑聲,面上的邪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血女前輩也在,晚輩是看到這位小仙子甚是眼熟,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前輩千萬不要誤會!”

接著還不等血魔女回答,便急忙岔開說道:“晚輩失禮,請前輩等人上峰一敘!”

彷彿是怕血魔女揪著不放一般,這覃宇巋之所以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他在數千年前,因為吃過血魔女的虧,所以心中極為害怕血魔女。

當時他的師父還是黑魔宗的宗主,帶著他在流亡之地歷練,當偶然之間碰到從破界圖所在外出的血魔女,一時驚為天人,這覃宇巋雖然資質等極為逆天,但是也有一個極大的毛病,那便是視色如命。

因為碰到血魔女之時,他的師父並不在,所以以為血魔女只是一般的小修者,便動了念頭,上前調戲起血魔女來。

血魔女始終微笑已對,他還以為對方知道他的身份,言語之中更是放肆,直到他的師父趕來看到他調戲血魔女,慌忙求饒。

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心中懼怕,慌忙跪倒請求饒恕。

當時血魔女也是盈盈笑著,示意他起來之後,嘻嘻一笑後,便朝他點了一指之後返身而去,而那一指險些將他廢了。

後來在他師父的口中,他才知道他調戲之人乃是老怪物中的老怪物,是和他們黑魔宗的祖師一同來到流亡之地的人,才知道自己真的色膽包天,險些丟掉性命。

所以當聽到血魔女的笑聲,那簡直便如夢魘一般,又聽說自己一直盯著看的人是血魔女的徒弟,心中大驚,再不敢有一絲非分之想。

乾元子對於覃宇巋的為人當人也知道一些,只是因為他們黑魔宗中也還有幾名老怪物坐鎮,所以才採用拜宗的方式造訪黑魔宗,希望以平手段為陸相等人取得通往外界的機會。

但見到覃宇巋的神色之後,知道自己的願望基本已經落空,因為血魔女最恨的便是覃宇巋這類人。

當日川古拓一句話,她便有了想將之擊殺的想法,後來還是乾元子一直勸阻川古拓才倖免,只是陸相等人並不知曉這事而已。

如今這覃宇巋既然明目張膽地表示對摩羚的佔有慾望,知道其已經觸到血魔女的神經,要平和做到這一切似乎已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