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陸相是逞強,想一下便將破界圖參透,後來受阻才如此自尋臺階而下,所以露出這樣的表情。

“哈哈,小友心急了,這破界圖而今並不是我們要參悟的狀態,還需要將他啟動起來才讓能夠參悟,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個靜止的狀態,當然看不出什麼了。”

陸相面露詫異,大聲問道:“這破界圖難道還有其他形態嗎?那請前輩們將之呈現一下,我們也好想法如何參研!”

乾元子哈哈一笑之後,雙手開始不斷掐訣,一道白光激射到崖壁之上雙魚太極的正中。

就在他掐訣的時候,谷凡張嘴欲要說什麼一般,但是當白光已經激射出去之後,便和鬼千秋、血魔女坐了下去。

白光擊中太極之後,只見那黑白雙魚既然慢慢運動起來,而其下的的死地和林木、花草等似乎也已經動了起來。

看到那圖捲開始運動之後,乾元子面上突然露出自責的表情,並且急忙打手勢讓陸相等人趕快坐下。

摩天、摩羚機靈,見到乾元子的手勢和他隨之坐下之後,開始進入修練的模樣,也急忙坐下開始運轉自己的道體訣。

而陸相和川古拓並沒有隨幾人一般坐下修練,陸相是完全沒有注意乾元子的手勢。

因為,當那陰陽之魚開始轉動,他便感知到自己氣海之中似乎也有同樣的陰陽之魚開始運轉,所以他慌忙內視起自己的身體,當然沒有看到乾元子的手勢,更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坐下。

川古拓則是完全沒有看出乾元子要表達的意思,所以也沒什麼行動。

當看到摩天二人跟著那些老怪物坐下之後,他才瞬間明白,就在他將要坐下的時候。

那太極之中卻突然射出一道白氣衝向他,他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便被那道白氣衝飛出十數丈遠,嘴中不斷咯血,顯然受此一擊,已經讓他受傷不輕。

原來這破界圖鑲嵌在崖壁之後,乾元子等人經過無數年的參悟,再一次偶然之中,發現破界圖可以使用道氣激發其活動,當時幾人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便如當前的川古拓一般都受了傷。

此後,凡是進入此間參悟,幾人便會自發坐下細細參悟,這一次因為陸相發問,乾元子根本沒想其他,便將破界圖啟用。

當啟用之後才想到還有陸相等人,便連出聲提醒都來不及,所以才匆匆打了一個手勢,不想川古拓因為反應稍慢,終於還是受傷了。

就在川古拓被圖卷之中白氣擊傷的同時,一道白氣也同時射向陸相。

只是白氣臨身並不曾將他擊飛,不但沒有將他擊飛,反而是如繩索一般將他拖入運轉的太極圖之中,這又讓乾元子等人膛目結舌起來。

當他進入太極圖之後,那運轉的太極圖終於停了下來,又回到沒有啟用時一般。

乾元子等人在陸相被太極圖吸入之際紛紛張開眼睛,面露震驚之色,似乎打算營救於他,但是陸相被吸入太極圖中實在太快,或許還沒有一息。

摩天、摩羚感覺不到周圍的壓力而睜開眼睛時,見到的乾元子等人滿臉震驚地看著崖壁的圖卷,此時,那剛才還急急運轉的圖卷已經完全靜止。

而不遠處則是滿臉錯愕且一臉驚駭的川古拓,兩人打量了四周幾眼,卻沒有發現陸相,心中更是疑惑萬分。

摩羚瞬間跑到川古拓身邊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問道:“陸相到哪兒去了?”

川古拓還沒有從震駭中驚醒,直到摩羚問了好幾遍才機械地回答道:“陸相被這圖卷吸走了,吸到圖中去了。”

“你說什麼?你說陸小兄弟被這圖卷吸走了,怎麼可能,難道這裡面有機關嗎?那我們怎麼好好的。”

川古拓此時已經恢復了些,他也充滿了疑問,聽到摩羚追問的話,心中腹誹,“你們當然是好好的,我可不是,我受傷了。”

當然,他並沒有說出來,他還惹不起摩羚,所以便也疑惑地道:“我不知道啊,這我怎麼知道呢!你問一下那幾位前輩啊,他們應該知道為什麼?”

摩羚似乎才想起來一般,回身便朝血魔女衝去。

“師父,陸小兄弟真的被這圖卷吸進去了嗎?”當得到血魔女肯定的回答之後,摩羚再也抑制不住眼中淚水的流淌。

她此時萬分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向陸相說出自己的心聲,說自己喜歡他。

自從這個羞澀的少年走入族中之後,她自己的心中總是想著他的一切,所以她這個冰魄美人才會主動到訪,也才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他。

其實,摩羚只是一個一直在族中沒有外出的少女,對於感情她也不知道多少,以為自己只是因為陸相好玩,喜歡和他在一起而已。

後來再和血魔女學技之時,血魔女有意讓他和陸相交好,便向她說了許多男女間的情事,她那才明白自己懵懂未明的情愫,也知道自己的一切均是喜歡陸相。

此時聽到陸相被圖卷吸走,以為陸相必定已經灰飛煙滅,所以那裡還會想著抑制自己的感情。

見到摩羚這般模樣,乾元子面露愧疚地道:“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現象,我想,陸小友說不定還會回來的。”

本來他是想安慰一下摩羚,不想摩羚心中悲痛,聽了他的話更是傷心,居然抽泣起來。

摩天恨恨說道:“我看你們便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一直圍住陸相不放,甚至幫助他將我們幾人完全尋來,還將我們收為弟子。”

“摩天,不可胡說,我們怎會害陸相小友,只是這確實是一個意外,我們現在想一想辦法,看是不是可以將其他人送進去尋找!”谷凡語聲嚴肅地道。

聽到師父的話,摩天終於不敢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