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子已經大喊出聲,“天邪老鬼,故人乾元子到訪,請出來一見!”

半晌之後,始終不見任何回應,乾元子又一連呼喚了幾聲,始終不見任何人出現,只有他聲音在巨峰作用下單調地迴響。

陸相心中焦急,他打算催促乾元子直接上峰,乾元子見多次呼喚未果,便也衝陸相一招手,二人掠過那沉寂的河流,快速朝巨峰疾飛而去。

剛臨山腰,巨峰之中突兀現出一個洞府,緊接著一聲怒喝響起,聲音尖細刺耳,“乾元老兒,萬年不遇,今日為何擾我清夢!”

話音剛落,一道疾影閃過,陸相二人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小童,此時他正冷冷看著乾元子。

見到童子出現,乾元子越前一步將陸相擋在身後,一拱手道:“天邪老鬼,數萬年不見,為何見了老友,如此苦大仇深?”

陸相見到這童子出現,本來還在奇怪,以為這是乾元子口中所謂故人的使喚小童,不想童子便是他口中的故人。

心中驚疑,這難道就是存在了數萬年的老怪物?

“少說廢話,你到我之地意欲何為,快快說完給我滾,不要打擾我。”他的聲音也如童聲一般,陸相聽著他自稱我,心中不禁有幾分好笑。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日到訪,確然有事找你,這位小友的女同伴是不是被你擄走了,你我定約不在殘害無辜之人,為何又要如此?”乾元子語氣一冷說道。

“放屁,你未親見豈可說我違約,是那小女娃自己闖入此間的,她正是上天安排給我的禮物,我打算將她培養成我殘月宗的接班人。”小童模樣的天邪說道。

“如果別人闖入此間,你要如此,我絕不阻你,但是這位小友的女伴卻不行,你將那位女娃兒放出來,我承諾在我們找到走出這裡的方法之後,必定將你帶返。”乾元子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

天邪冷笑一聲道:“數萬年你等都未找到出界之法,難道過些時日你們便能找到,真是笑話,我讓你們將破界之圖交給我參悟,你們卻要死守不放,現在又拿來說事,以為我傻嗎?”

乾元子並不生氣,依舊和聲說道:“我豈會訛你,我身後的小友正是破解圖參悟的關鍵人物。

所以我才讓你必須放了他的小女伴。不然你以為我犯病,要來找你,你認為我喜歡見到你嗎?”

“不喜歡見便給我滾,如果這是真的,我當然可以將那小女娃放了,但是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憑你一席話便要讓我白白損失一個我殘月宗的門人嗎。”天邪毫不鬆口說道。

“既然如此,便將你的人叫出來吧,也有上萬年沒有好好動手了,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們又有了些什麼新的手段。”乾元子面色一沉說道。

天邪聽了乾元子的話,似乎怔了一下,隨後面現無奈地說道:“目前,在這流亡之地中,殘月宗只有我一個人了,你放馬過來,我接下就是!

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真能夠走出這死亡之地,十數人只有我一個了。”他最後幾句話猶如夢囈一般。

乾元子並沒有動手,他似乎也被天邪的話感染。

“前輩!前輩!”陸相焦急喊道。

聽到陸相的話,乾元子似乎才想起他存在一般,也因為看到陸相,他似乎才想到此行目的。

他大喝道:“天邪老鬼,我所說你既然不信,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只有戰過再說其他。”

“哈哈,你既然這麼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今日你只要再次戰勝我,我自然會將那小女娃交給你,出手吧!”

乾元子再不答話,手一揮,陸相以為他們要動手,正準備遠離戰地。

但瞬間他已發現,自己已不在那巨峰所在之地,而是來到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地方。

這裡如洞府一般,很是寬敞,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道氣波動,彷彿是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

陸相大聲嘶吼道:“這是什麼地方,前輩為何如此,快放我出去!”

但是,任他如何嘶吼,他始終沒有得到乾元子的任何回應,陸相心中大怒,抽出疾影,混元殺全力向對面的壁障劈去。

但是以他道師境初期修為,斬在那壁障之上,既然入中敗革,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他完全不知道乾元子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難道他也向那天邪一般,將自己擄走不成,但是這似乎不可能,因為如果真是這樣,他完全沒有必要等到此時才動手。

以他剛才隨手一揮,自己便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便來到這個不知是什麼存在的小空間,那他在自己和他們幾人相見之時便可以將自己擒下,陸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他根本無計可施,根本不知道如何走出這地方,更談不上去援救摩羚。

陸相突然開始擔憂摩天和川古拓的安危來,如果自己是這樣的經歷,那他們兩人豈不是被自己送入了這些老怪物的手中。

他冥思苦想著走出這裡的方法,但是他反覆試驗了很多方法,發現根本沒有用。

最後,他想到了小葫蘆,便打算叫醒小姑娘陸斯殊,但是也沒有絲毫回應。

儘管憤恨不已,但是他一樣毫無辦法,只有等待,等待乾元子將自己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