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知道陸相修為比他更高,只得服軟,待陸相住手之後,他面色不再蒼白。

緩緩說道:“你想來是外界來到此處的修者了,你最好不要用強,因為這裡乃是死亡之地,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傷我。”

陸相併不說話,而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手一揮將疾影取出拿在手上,稍一運轉混沌道氣,便要出手,他絕對不會和這道人妥協。

一見他不受威脅,道人趕忙說道:“且慢動手,我是死亡之地黑魔宗的外門長老庫齊烏。此次外出,乃是來世俗之中完成宗門任務,將外界修者帶回宗門,想來你便是我要來帶回的人,所以你不能殺我。

你要將這裡的情況搞清楚,便只有到我們宗門之中,你若將我擊殺,你便不可能到我的宗門內去。”

顯然這道人是想要陸相給出一個不殺他的承諾,但是陸相因為知道這道人的行徑,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所以道人說完後,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道友想來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那我將宗門的情況和你說一說,我只是聽宗門的前輩們說,我們所處的地方乃是神界流放的一個牢籠,這裡只有我們黑魔宗,而且我們宗門在這裡建宗已經有數萬年。

據說,只要達到聖境便可破空成神,進入神界。”道人邊說邊看向陸相。

見陸相面上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根本不知道他是悲是喜,心中氣悶。

他完全不明白這一個看著年齡不大,而且從外界來的修者為什麼如此難以對付,正在思索著如何打動他,卻見陸相手一緊,彷彿又要出手一般。

他心中氣苦,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但是,前輩們並沒有說有什麼人進入神界,我想這應該只是一個傳說。”

見到他接著說之後,陸相手便會一鬆,面色也會和緩一些。

這道人已經完全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將自己知道的通通告訴了他,當然他所知也有限,大多隻是道聽途說,並無什麼依據,但是他說出來的資訊還是讓陸相震撼不已。

原來這裡是神界的一個流放之所,最初只是對神界犯錯者的懲戒之地,當時是由神界大能者將一個荒蕪之地化為彈丸送達此間。

其後,凡是犯了神界律條之人,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立即斬殺者都被流放到這裡。

最初數千年流放懲處還是頗見成效,但後來,因為神界大亂,律條的規範被打破,所謂的流放之地也再沒有送來流放之人。

而最初被流放之人因為沒有神界接引,只能在流放之地自生自滅。

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紛爭,有紛爭便會有統治,許多昔日在荒蕪之地的原住民被流放者徵整合為修者,讓他們在爭搶統治範圍的征戰中加入戰團。

所以這流放之地的修者越來越多,而世俗界經過太多年的繁衍,人口基數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部落,有了統治階級。

而流亡之地的人根本不知道還有外界,除了當時被流放的神界之人以及他們建立的勢力中人,其餘人始終認為這片天地便是唯一。

經過太多年的演變,這流亡之地的修者對於那樣的傳說也開始半信半疑起來,因為沒有人達到聖境,當然也更沒有人真的破界飛昇。

許多年之後,當流亡之地的很多修者被一個強大的的修者集中起來,建立起黑魔宗。

並透過數十年的征戰,終於將所有的修者統一起來,所以流亡之地只剩下一個修者宗門那就是黑魔宗。

黑魔宗建宗數千年之後,終於有外界的修者來到這片流亡之地,並且帶來了外界的訊息,而第一次無意闖入此間的人正是魔族的祖先。

當時正處於在大動亂之際,魔族主族的超凡者將族人分若干批分別送離主族之地,而云海嶼只是一失落介面的一個獨立的小嶼,當然未受到大動亂影響。

雖然雲海嶼只是一個毫無修練資源可言的地方,但是魔族中的超凡者還是送了數十人到此,並留下了傳承,也就是達到一定條件可以回到主族的方法。

魔族當時的情況也如神界流放者一般,只是他們乃是族中留下的薪火傳承者,是族中無數可成為未來希望者之一。

當時這數十人的首領乃是一個叫做摩虔的人,他將族人作了臨時安頓後,便帶著一名徒弟在雲海嶼中探索,希望更好地找到一處安頓族人的地方。

偶然之間,摩虔觸動了傳往獨幽峰的瞬移陣,來到獨幽峰探尋之際,更是從獨幽峰墜入了這流亡之地。

他在流入此間之後,在數年尋覓中接觸到黑魔宗的長老,而當黑魔宗的長老聽說他來自外界,自然大喜,便向他打探可以回到外面的資訊。

但是摩虔當時乃是從獨幽峰墜入此中,而且數年尋覓也依舊沒有找到出口,自然實話實說,但是黑魔宗如何肯信,以為他是有意隱瞞,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而摩虔因為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到外界,最終被黑魔宗活活折磨致死,而和他一同墜入的弟子則成了外界進來的唯一活口。

當見摩虔到死都沒有吐露如何才能走出此間,黑魔宗之人才相信了他並不知道外出的辦法。

所以流亡之地又成了孤立的所在,只是其中多出了一個外來之人,就是摩虔的弟子摩童蔚。

摩童蔚因為見到自己的師父被黑魔宗折磨致死,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心,開始安安心心地做流亡之地的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