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無涯看著幾人上船之後,面上浮現一絲難以掩飾一絲悲傷的神色,自語道:“希望這一次能夠讓他們滿意吧!也不知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天兒,你不要怪我,如果你們不一同進入前往,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陸相引入此間。

希望陸相是他們需要的人吧!不然也不知道又得準備多少年呢!”言罷轉身離開了獨幽峰。

陸相幾人坐在飛船之上,對於時間的概念越發模糊起來,也許只是一瞬,也許已是太久,當飛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停下之後。

幾人彷彿做夢一般清醒過來,那駕駛飛船的猴子打了一個手勢,似乎是讓他們下船。

陸相試著用幾個手勢相詢之後,知道這猴子確實是讓他們下船之後,便衝幾人打了一個眼色之後,便讓摩羚先下船去。

摩羚輕輕問道:“陸兄弟,我在下面等你們?”

看到摩羚頗為緊張的神色,陸相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摩姐姐,是的,你先下去,我們一會在下面會合!”

待她下船之後,陸相又分別讓摩天三人下了船,然後陸相躬身朝那猴子行了一禮,正打算下船。

卻見那猴子衝他扮了一個鬼臉後又眨了眨眼,並不知道他是什麼用意,只得再次一拱手之後,轉身走下船去。

他擔心和摩羚等人走失,不想他急急下船之後,還是沒有見到摩羚,便連後面下船的摩天等人都絲毫看不見身影。

陸相大驚之下大聲呼喊起來,“摩姐姐,你們在哪裡?摩兄,你們幾人去了什麼地方,快些出來,這樣可不好玩!”

但是他呼喚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回答,他心中驚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一下船便被什麼人擄走了,但是誰又有這般手段,能夠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擄走摩天等人呢。

帶著太多不解與擔憂,陸相開始走上歷練的旅程,他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摩無涯口中所言的黑魔林,因為他下船之後,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一棵樹。

當前他所處的地方非常奇怪,既不像他曾經經歷過的沙漠,但是這裡卻根本看不到任何生物,只是腳下並不是風化的黃沙,而是和外面有些不一樣的土地。

天空也霧濛濛的,看不到一絲兒的陽光,但是此時顯然也並不是黑夜,因為還能見到一些光亮,陸相開始循著一個方向走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陸相感覺有些累了,便停下修練起來,修練之下他再次驚詫,因為他完全運轉不了道氣,便是那曾經在暗幽之地噬神洞中能夠調動的混沌道訣道氣,在這裡都絲毫沒有作用。

他開始恐懼,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敵人,哪怕修為只有道徒境也能輕而易舉將他擊殺。

見修練沒有絲毫作用,陸相只得繼續邁步,堅持著那不知通往何方的路。

他只希望這霧濛濛而又沒有任何生物的地方,不是這裡的全部,所以他繼續不停地走著,希望找到一個有生機的地方。

他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為這裡根本沒有任何陽光,也根本沒有黑夜,他已經累的不行。

但是道氣完全被禁錮,他根本不可能恢復任何體力,他只知道機械地不斷邁著腳步前行。

也許是一日,也許已經過了十數日,陸相沒有任何概念,終於有那麼一刻,他完全難以支撐失去了意識,倒在這片沒有盡頭的天地之間。

當陸相再一次張開雙眼的時候,卻看到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小女孩正好奇地看著他的臉,見到他醒來便大聲喊道:“哥哥,這人醒過來了。”

小女孩話音剛落,一個面色白淨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陸相的面前說道:“這位大哥你醒了,小焯,去端一碗水來。”

那位小女孩聽到這白淨男子的話之後,並沒有動,顯然不想去端水,但是,在那白淨男子的面色一整便要說話的時候,才極不情願地走出這間屋子。

“這位兄長請了,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兄長尊姓大名,小可可是被你相救?”

陸相掙扎著說道,因為他的唇乾欲裂,幾句話之後,他感覺自己嘴中似乎要冒出火來。

“我叫炟鳴,這裡乃半天部落,我和我妹妹前日外出取水,看到你昏睡在死亡之地邊緣,所以將你帶了回來,一會我妹妹炟焯取水來,你喝過之後便離開吧!

我族之中不留外客,我們是見你即將身死才將你帶回的,如果你不及時離開,一會被部落中火老知道,我擔心你難以走掉。”這白淨男子炟鳴說道。

陸相雖然心中疑問重重,但是人家既然如此說了,也不好賴著不走,便打算從那木榻之上起來。

但是他使盡全身氣力還是難以起身,才知道自己身體毫無力氣,只得再次倒回榻上。

不一會,那叫炟焯的小女孩端著一個比世俗之中所用的碗小上數倍的碗走了進來,而她所端的小碗之中只有小半碗水,陸相心中狐疑,難道這就是炟鳴口中說的一碗水嗎?

很快他就知道了,這確實是他說的一碗水,因為炟鳴端過來之後,走到陸相左側,將他扶起來道:“這位大哥,你先將這碗水喝了,一會應該就能恢復過來。”

陸相伸手接過那小碗,一口將其中得水喝了,感覺只是稍稍潤了一下嘴唇便沒有了,但是他的口中終於不再如剛才一般如火燒一般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