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救下了林環柔,目送她出林之後,陸相再無顧忌,怒問觀陽長老,“我自進宗門來,自問沒有什麼錯,你的侄子一個酒色之徒,因我說了一句公道話便懷恨在心,欲置我於死地,即使我處處避讓,他依舊不依不饒,難道我就該死嗎?。

至於你的徒弟,更不用我多說了,什麼情況你更是完全清楚。作為天相宗的弟子,我對於宗門有你這樣的長老感到羞愧,如果不是因為你修為比我高,我恨不得馬上將你擊殺了。”

對於陸相的指責,觀陽長老不為所動,也沒有反駁,只是冷冷站著,戲謔地看著他。

陸相罵完觀陽長老,又哈哈大笑,用手指向逢龍將道:“不想衡陽長老既然會有你這樣的弟子,一個見色起意的無恥之徒,你簡直丟修道者的臉,更丟男人的臉!”

聽到陸相的罵語,逢龍將面上升起一股慚愧之色。他入天相宗五年,因為資質頗為出眾,入宗不久便被衡陽長老看中二收歸門下。

三年之後,達到道徒境九重,接外出歷練任務到了鏢局擔任總鏢頭,俗世的聲色犬馬讓他漸漸迷失本心。所以見到林環柔那如仙容顏,才會有將之擄劫的想法,甚至不惜將陸相出賣給和觀陽長老。

聽見陸相一番怒斥,他那入宗時的初心才又一次驚醒。衝陸相一禮,“師弟教訓得是,師兄真是丟男人的臉面。”

說完後,他又衝觀陽長老一禮,“觀陽師叔,弟子絕對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希望師叔放我離去。”

就在觀陽長老面上升起一片猶豫之色之際,逢龍將一騰身,掌吐青光朝觀陽長老擊去;同時,大聲衝陸相說道:“陸師弟,快走,師兄對不起你和林姑娘。”

陸相想不到自己一番話,會令逢龍將倒戈攻擊觀陽長老。

逢龍將本非無義之人,只因一時貪色妒忌,故而做下出賣陸相之事,但是陸相一番話語,無異於暮鼓晨鐘般振聾發聵,所以才會有臨時倒戈之舉。

他自然知道自己修為與觀陽長老的差距,所以剛一出手便招呼陸相先行離開,他已經打定注意以死為陸相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

將逢龍將已經向觀陽長老出手,陸相已經管不了他是否有其他目的,目前,他們二人即使聯手也不是觀陽長老的對手。所以陸相深深看了一眼逢龍將急掠向觀陽長老的身影,全力使出空隱身法閃電般出林而去。

因為陸相一直放心不下剛才出林的林環柔,不知道她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必須將她安頓好,如果因為自己導致林環柔受到傷害,那自己難辭其咎不說,還難以向其兄交待。

所以當他發覺逢龍將阻止了觀陽長老之後,不管真假,便急急往並林環柔遠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才出林外,便見林環柔正和乾以邈交著手,雪花娘子和那些趟子手都倒在一旁,陸相瞬間懵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林環柔來到此處和乾以邈交手,那自然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暗下的意思是希望林環柔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回到這裡來。

因為時間倉促,自己在她手上寫的字,也確實不能表達自己真正要表達的意思,難怪她要來和這兩位鏢頭會聚。

見林環柔正和乾以邈交手,陸相已經沒有時間詢問是因為什麼而交手,縱身來到兩人近前,抽出鏽刃,一刀斬向乾以邈,灰色光芒一閃,瞬間將之擊殺。

林環柔見陸相併未困在林中,而是瞬間便出林而來,心中大喜,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陸相的意思。

“陸兄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剛出林打算遠去。便聽見雪花娘姐姐說小心,我一愣神間,便見乾以邈鏢頭將雪花娘姐姐殺了,趟子手也都戰在一起。”

陸相聽到是這樣的情況,便知道鏢局一定也因為對付自己而分成兩派,不然不會有示警和襲殺。

他正要解釋,便感知林中有人快速而來,知道觀陽長老應該是發現自己逃了,才快速追來,也不知逢龍將是被他擊殺了還是怎地了。

便急急取出自己的宗門身份令牌對林環柔說道:“林姐姐,你拿著這塊牌子到仰星帝國天相宗,找外宗純陽長老,就說我在泉暢國鏢局遭受外宗長老觀陽長老襲殺。如我能夠回來,便會回宗和你相聚,如不能回來,那你便在天相宗好好修煉,幫我報仇吧!”

林環柔一聽陸相又讓她先走,心中不願,所以並沒有去接牌子,後面聽陸相說,如果不能回來,要自己為他報仇。

他心中已有計較,眼圈一紅,“陸兄弟,我等你回來,如你真的回不來,我必定為你報仇。”

林環柔本是一個很有決斷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認定陸相之後,便千方百計要和陸相一起。

今見陸相說如不能回宗,便讓自己為他報仇,知道陸相已經將自己當成他最後託付之人。

他並沒無小兒女之態,只是道了一身“保重”便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