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炫鳴,你一個內宗弟子欺負一個侍者弟子,你不怕我稟告宗門,將你逐出宗門嗎?”一道女聲響起。

天相宗宗規,是嚴禁止弟子私鬥的,更別說傷人性命了,這些身為內宗弟子的錢炫鳴自然知道。

但是錢炫鳴見陸相只有十三四歲,知道他剛剛入門,而且見陸相潛力不小,想著自己身為內宗弟子,殺一個剛入門的侍者弟子,大不了受些責罰,便有了將之擊斃的想法。

聽到這聲音,陸相知道自己讓歐源庭請的人到了,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當發現避不開錢炫鳴的時候,陸相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便讓歐源庭快去找尋韓無煙,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人解圍,自己必定難逃今日之難。

來的人自然是陸相讓歐源庭去請的韓無煙,因為玉陽長老走時,讓韓無煙千萬照顧好陸相。

所以當歐源庭好不容易找到韓無煙,和她說了陸相被人欺負,她便急急趕來。

趕到此處,便見錢炫鳴正要向倒在地上的陸相動手,所以才大喝阻止。

來到陸相身邊,韓無煙見到陸相雖然受傷,但是應該並無大礙,心中的擔心終於稍稍放下。

錢炫鳴見到韓無煙到來,知道自己擊殺陸相的想法已然已經落空。

他知道韓無煙雖然只是一個外宗弟子,但是她馬上便將突破道士境,晉入內門那是必然的,而且她是玉陽長老的唯一弟子,玉陽長老極為護短,自己雖是內門弟子,但也不想招惹她師父玉陽長老。

錢炫鳴上前對韓無煙輕輕一笑,“無煙師妹,我和這小子有三招之約,現在還有兩招,這裡的師弟妹都可以作證。而且,是這小子先傷了我弟弟,我才來找他的。

這裡有執法堂的弟子,他們可以證明我並沒有說謊。”

韓無煙聽見錢炫鳴之言,心中暗惱,不知道陸相這個小傢伙怎麼這般會惹禍,剛成為侍者弟子,第二天便將內宗弟子得罪,但是因為師父有命,自己又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便衝陸相看去,“陸相,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陸相便將尹小清二人到道田被欺負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自己只是為了尹小清二人能繼續做宗門任務,才到道田和錢炫重理論。

但是錢炫重不但不理,還準備繼續欺負自己,自己迫於無奈才動手的,失手將錢炫重打傷。

錢笑愷見陸相睜著眼睛說瞎話,便氣不打一處,“你根本沒有說是為那兩個侍者弟子,而是直接動手,要不是你偷襲,你根本傷不了炫重師兄。”

陸相笑一笑,“你和他們兄弟是一夥的,你當然這樣說了。”

接著也不管錢笑愷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地說:“我們侍者弟子身份卑微,你們這些人高高在上,自然想怎樣欺負便怎樣欺負。

此次也是因為韓無煙師姐及時趕來,不然我被你們擊殺,想來也是任你們怎樣說的了。”

錢笑愷聽陸相信口雌黃,但又找不到反駁之語,氣的臉色發青。

錢炫鳴聽陸相口若懸河,便知道他極為狡猾,介面道:“不管怎樣,我的弟弟總是你打傷的吧,難道你想這樣不了了之嗎?我今日請了執法堂的顏西柏師兄在此,豈能容你放肆。”

這時,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衣勁裝男子從那一群人中走出,“侍者弟子陸相入宗一日,打傷外宗弟子,因入門時間短,對於宗規不甚明瞭,罰其到冰原峰面壁一月。”

韓無煙見罰陸相到冰原峰面壁,面色一變,急忙開口,“顏師兄,陸相初入宗門,對於宗規不熟悉,而且修為尚淺,可否換一個地點面壁。”

顏西柏並不理會,“不必多言,我是按照宗規處理,如不服,可到執法堂申辯。”

說完後又回身看向對錢炫鳴,“你弟弟錢炫重也不是毫無過錯,如不是已被打傷,受罰之人也少不了他,你可服氣。”

錢炫鳴暗自慶幸今日遇到顏西柏巡峰,自己又急著找尋陸相,要是遇到和自己要好的幾個人,或許在韓無煙的請求下對陸相的處罰便不是這樣,聽到顏西柏問話,便急忙答,“顏師兄公允,師弟歎服。”

韓無煙見顏西柏如此說來,知道再無緩和餘地,因為她深知顏西柏為人,乃是的認法不認人的主。

便對顏西柏道:“顏師兄,一會我會送陸相到冰原峰,一定不會徇私,師兄請放心。”

顏西柏回身看了看陸相也不回話,轉身走了。

陸相也隨韓無煙而去。

路上,他感謝了韓無煙相救之恩,並說自己要先去和歐源庭等人告別,一會就在峰外等待韓無煙。

韓無煙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責怪他什麼,便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