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既然能想到用慕雪兒等人作為幫助自己求情的人,自然是精明非常的人物。

所以見到陸相點頭之後,馬上衝胡鳳睞一禮說道:“多謝小姐,博雅銘謹記!”

他不先謝陸相,而是感謝胡鳳睞,自然也和他極為世故有關。

陸相微笑問道:“博族長,我聽貴族這位前輩說此處有五大部落,並且都和混沌道有關係?”

“公子,沒錯,這個地域當前就只有我們五大部落存在,並且我等均是以前主人的奴僕後裔!”

“你們說你們是曾經混沌道者的奴僕,這其實和我並無任何關係,既然你們認為我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那你們直接說出來!

倘若我能夠幫助你們,那我就幫你們,如若不能,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你們只能另請高明瞭!”

“公子,我們祖先已經立誓追隨曾經的主人,我們當然要按照祖先的要求做,公子既然是混沌道魂的人,那就是我們一直守候的人。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等著公子到來,如今公子到了,卻因為我族之人不敬而心中懷疑我等的誠意,我們不敢有求公子能夠答應將我們帶走,只希望公子能夠相信我們幾個部落這些年一直都在等待的苦心!”

陸相根本想不到自己一席話,會讓天運族族長有這麼大的反應,心中雖然有幾分驚詫,但更多的卻是佩服!

在他想來,即使自己真的就是他們一直等待的人,但是自己當前的修為並不足以讓他們這般死心塌地守候。

“族長言重了,我並沒有說我不幫你們,只是認為自己力有未逮,所以才有剛才的一番話,以博前輩的所為並沒有任何關係!

再說,博前輩的話語對我們並沒有任何傷害,我們怎麼會小題大做呢!”

陸相的回答讓博雅銘的面色緩和了許多,當他一掌擊向博天舒之際,心中很是無可奈何,博天舒是他們天運族最強者,他當然不想他出事。

但是倘若陸相對於博天舒始終不原諒的話,為了五大部落的利益,他也只有犧牲博天舒了。

“公子大度,我代表我族由衷感謝!但是我也向公子稟告一下,博天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我們五大部落這些年沒落使然!

這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外人到來,對於修道也無從知曉如何進行,所以當公子你們來到之後,他才會說那樣的話。

其目的只是想震懾一下公子你們,並沒有任何其他想法,他只是想公子你們能夠在震懾之下將修練方法交出來,僅此而已!”

“對了,你不說修練我還險些忘了,這個修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這位前輩只是輕輕一邁步便避開我全力一擊?我自問自己的修為並不算低。”

聽了博雅銘的話,陸相才突然想到剛才的交手,修巫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自己完全感知不到修為的人,能夠輕易閃避自己的攻擊。

“便是公子不問,我也要解釋的,這也正是我為博天舒求情的原因!

這修巫者本來和修道之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只不過修練的乃是巫力,所以修道之人感知不到修巫者的修為,其實博天舒修巫時日已經很久,要不然也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而修巫和修道的最大的區別便在於修巫者的要求更高,修為之後副作用也非常大,所以我們五大部落具有修為的人並不多,我們天運族修巫之人總的不過十數人,而博天舒更是修為最高的人,便是我這個族長也不是他的對手!”

博雅銘聽了陸相的詢問,便毫無保留將自己等人的情況向陸相作了說明。

“那不知這所謂的修巫,究竟需要具備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夠修練呢?”聽了解釋,陸相不禁非常好奇。

“修巫之人需要具有巫格,這巫格其實和修道者需要一定的條件也差不多,只是我們所見的卷籍之中並沒有過多介紹,所以雖然我等一直在摸索,但是始終找不到修道的途徑!

我們族具有巫格的人也就是剛才我說的十數人,所以博天舒知曉公子等人是修道者之後,才這般迫不及待想向公子等人探知修道奧秘的緣故!”

“巫格嗎?想來正是我們修道者的道源了!還有我剛聽你說這修巫者有很大的副作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副作用?”

“修巫者一生絕對不能近女色,要不然一身巫力盡毀,其身體還不如常人,倘若巫力被毀,基本便已經接近死亡了!”

說到這裡,博雅銘微微一嘆,顯然心中對於這樣的狀況也非常無奈,或者是因為自己也是修巫者中的一員。

“五大部落的人凡是修行者都是修巫的嗎?”陸相再次發問。

對於修巫之人陸相不敢評判,因為在這樣一個環境之中,想要生存有很多東西是必須犧牲的。

“是的,我們五大部落都是如此,但是修巫之人加起來也不過才百餘人,其他部落比起我們來,情況要好上一些,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修巫者!”

“那你們族中有沒有女性修練呢?這修巫女性是不是也可以修練呢?”摩羚聽了他們的話之後,也插口詢問。

“沒有,女性不能修巫,曾經也有一些女人希望加入修巫行業,但是根本沒有一個人成功,並且修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後來再沒有任何女的修練了。

便是為了不影響族中修巫者,所以族中女性在生下小孩之後便會離開,他們均到另外一個地方居住去了,所以族中當前才沒有一個女性!”

聽了博雅銘的話,陸相等人總算知道為什麼進入天運族沒有見到女性的原因,同時也對天運族等五大部落生起無盡的同情。

也許是聽了博雅銘的介紹感到非常壓抑,或者是因為身處這樣一個環境感到恐懼,當博雅銘說完之後,陸相等人再沒有任何人發問。

此時幾人相對而立,氣氛頗為沉悶。

好半晌之後,陸相才輕輕一嘆,“前輩,既然是這樣,那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只有我能帶你們離開此地,又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