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陸相話音才落,一個還在外圍的內峰弟子已經瞬間上臺。

這是一個年紀看著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上臺時面上本來帶著微笑,但和陸相相對而立後,面上馬上冷厲起來。

“我叫謝邪,請陸真傳指教!”謝邪上臺之後,抱拳說道。

他的語氣充滿了輕蔑,並且還特意說出陸相是真傳弟子,顯然正是要表示他對陸相這個真傳弟子身份的不認同。

“原來是謝謝師兄,那就謝謝師兄前來指教了!”

陸相也是抱拳一禮,既然那叫謝邪的年輕人這般託大,他也就不再客氣,並且還故意將他的名字叫錯。

果然,陸相插科打諢的話,讓剛才還一副志得意滿的謝邪面上瞬間無光。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一揮手已經將長劍刺向陸相,他的長劍似乎並無什麼出奇之處,看著緩慢異常地向陸相遞進。

但就將要刺中陸相的時候,他那緩慢的長劍已經瞬間由一化二,再由二化四,並且瞬間劍光大盛,當刺向陸相之後,已經有十數道劍光齊齊刺在陸相的身上。

謝邪想不到自己只是輕輕一劍便已經刺中陸相,他心中不禁有些錯愕,因為據他了解的資訊,這個新進的弟子應該並不簡單,所以剛才他的一劍基本只是試探。

誰曾想,就是那試探的一劍已經刺中陸相,他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反差感,因為這根本和他的預期相差太遠。

就在他錯愕之際,他只聽到一聲慵懶的“小心”傳來,謝邪才瞬間警覺,但是他的劍還沒有舉起已經響起了“哐當”的聲音,他的長劍已經落在地上。

此時,他感到自己右手無比劇痛,謝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經敗了,敗在那個他認為,被他試探一劍刺中的年輕人手中。

謝邪心中雖然有些不服,但是他還算一個磊落的人,他轉首看向陸相說道:“陸師兄果然身手不凡,謝邪甘拜下風!”

言罷,謝邪已經拾劍跳下挑戰臺,瞬間出現在觀戰者外圍,很快已消失在挑戰臺所在的峰頂。

看著謝邪遠去,陸相併沒有說話,他沒有再邀戰,他並不是一個自大、自傲者。

挑戰臺四周沒有了剛才的喧囂,只是不時有小聲的議論,數十息之後,才又有一個人落到挑戰臺上。

這是一個頗為魁梧的年輕人,他眉濃如墨,面色也有些黝黑,上臺之後,只是靜靜地打量著陸相,半晌才說道:“我是虯龍峰佔有言,我知道自己並非你的對手,但是我還是想要領教一番你的戰技!”

這人一上臺,陸相便有一些好感,因為這人始終沒有露出任何輕視或者不屑,似乎他上臺便是為了真正的戰鬥。

“佔師兄請指教!”

陸相併不打算多說什麼,既然此人是上臺來比試的,那自己只要展示出比試的態度即可。

“你不用叫我師兄,因為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也不打算叫你師兄,你入門比我晚!”佔有言鄭重其事地說道。

見佔有言如此,陸相再不說話,而是輕喝一聲“領教”,已將疾影執於手中,似乎隨手一劃,已經斬出一刀。

但疾影迸射出的青芒卻異常耀眼,佔有言見陸相出手,雙手執棍猛然砸出,他的道器是一根近丈長短的棍子。

棍子砸出之際,已經響起呼呼聲,並且瞬間已經逼近陸相的頭頂,陸相併未躲閃,疾影去勢不變地迎向砸向自己的棍子。

“噹啷”聲響,陸相的疾影青芒瞬間隱去,佔有言一臉驚愕地看向陸相,半晌之後說道:“你足可和我大師兄一戰,但是你不是我師妹的對手,我這就回去將她叫來和你打!”

佔有言說完之後,跳下挑戰臺也是瞬間消失,想來他正是去叫他師妹或大師兄去了。

陸相心中想著佔有言,發現他越發可愛,雖然沒有笑出聲來,但是面上已經有了笑意。

挑戰臺下,這一次再沒有什麼聲音,因為那些被嵐青雲攛掇的內峰弟子也並不是傻瓜,此時,他們均知道自己等人,根本沒有任何人是陸相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