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最後的話當然也是玩笑話,他並不是要責備班由等人,只是讓他們不要緊張。

班由等幾個年輕人在聽了他的話之後,面上均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管陸相是否會選擇留下,但是當前他都已經將他們最恨的人斬殺。

而他們之所以用那樣的眼神看陸相,正是擔心陸相留在族中成為第二個帥呈丹,或許比帥呈丹變得更壞,因為陸相的實力顯然比帥呈丹更強,這正是他們擔心的原因。

“班族長,我正想去醫廬一趟之後便去找你,向你打探一下外出這裡的方法,看看曾經是不是有人從這裡出去過?不想你們便來了,這真是方便我了!”

班烏聽了陸相的發問,面色有些難看,並不是知道不想告訴陸相,而是因為他不知道,所以難看。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外出這裡,便是歷年的卷籍之中也根本沒有丁點兒說可以從這裡離開的記載。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班烏面上才有那樣的變化,因為陸相已經幫助他們斬殺了帥呈丹,但是陸相當前唯一的要求便是如何走出這裡。

“陸先生,別的問題也許我們都能找到一些解決的辦法,但是這件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們來到這裡,我們根本不知道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

班烏的回答本來就在陸相的預料之中,所以他的神情依舊,他知道自己要想離開,只能靠自己想辦法了,因為他知道海馥姑也一樣不知道離開這兒的方法。

陸相併沒有因為班烏的回答有絲毫的情緒變化,而是對他們幾人抱拳說道“既是這樣,那我慢慢想辦法吧!我是必須要離開的!

各位,這裡的事情已了,我要到醫廬去一趟,之後如果有什麼事,大家都可以到幹度家中找我,或者留下話,我去找你們也行!”

見陸相馬上便要去醫廬,班烏嘴巴長了幾下,最終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其實是想留下陸相的。

因為班烏髮現天河部落根本沒有什麼幫助陸相,所以他打算為陸相舉辦一次慶功宴,但是又怕陸相不答應,所以他並沒有說。

看著陸相越來越遠,班烏才輕嘆一口氣道“想不到陸先生這樣一個看著如讀書人般的人,既然能夠將帥呈丹斬殺,我以前都只是抱萬一的想法,不想他還真的能做到!

還有,你們幾個小子當時那是什麼樣的表情啊,還得陸先生不是智老一般的人,要不然你們可就有得受的了,你們可知道,這些並非我等一樣的人,以後千萬不能以常人視之,要不然,族中可就悽慘了!”

幾個年輕人對於族長的教訓當然不敢說什麼,並且他們也發覺當時他們的做法是多麼的不合時宜,因為陸相之後要知道的訊息竟然是離開這裡。

班烏幾人在智廬那裡說了一會話之後便轉身走了,想來這之後他們的狩獵行動又會走上正軌。

當陸相又一次來到醫廬,發現這一次站在院落中的人既然不是襲囡而是海馥姑,他不禁一怔。之後才慢慢想通海馥姑為什麼會這樣。

海馥姑在陸相剛進入她的視線,便一瞬間來到陸相身邊,焦急地問道“陸道友,可是將虛實打探清楚,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真是的,我太著急了,陸道友,我們還是到小屋敘話吧!”

“海姑娘,不用了,我們在這裡說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了,因為帥呈丹已經被我斬殺!”

海馥姑對於這個訊息的震撼程度當然比班烏等人更強烈,因為她是一個修者,並且他還和帥呈丹交過手。

對予帥呈丹的身手她當然知道的更加清楚,他可以感覺得到陸相的修為應該沒有帥呈丹高,這也是當時她始終堅持要和陸相一同前往智廬的原因。

正是打算在一邊幫助陸相拖住帥呈丹,讓他有機會出手襲殺,但是她完全想不到陸相回來之後,會給她這樣一個完全不敢相信的訊息。

好半晌,海馥姑似乎才醒悟過來一般,大聲地說道“陸道友是說你已經將帥呈丹那個惡徒斬殺了,真的嗎?”

陸相微笑說道“海姑娘,這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拿這件事來開玩笑!

正是因為怕你苦苦等待訊息,所以我才匆匆趕來和你說一聲,你現在完全可以不用戴面具了!”

陸相是由衷的為海馥姑感到高興,現如今帥呈丹已死,她當然不用再怕身份被帥呈丹識破。

作為一個年輕少女,在她心中當然希望自己能夠以真面目示人,尤其是一個像海馥姑這樣非常漂亮的少女,當然更是這樣。

果然,海馥姑在他說了之後,已經將自己的面具揭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裝扮師父妙手觀音身份已經成為過往,以後她只是海馥姑。

“對了,海姑娘,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清楚,我打算尋找一下外出此地的方法,不知道從哪裡著手?如果姑娘能夠指點迷津,陸相定然感激不盡!”

海馥姑也是如班烏一般的神情,並且面上還有一些頗為奇怪的表情。

因為她除了發現自己不能幫助陸相之外,更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種不想讓陸相離開的想法,當他知道陸相已經將帥呈丹斬殺之後,心中當然並不平靜。

她昔日要走出這裡的想法已經基本沒有,他之所以要選擇離開而不再守護天河部落,只是擔心自己被帥呈丹盯上而已。

但是帥呈丹現在已經殞落,而斬殺他的人正是陸相,他在發現自己竟然不相讓陸相離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對陸相升起了一種異樣的好感來。

所以她才會有那樣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