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馥姑的話其實陸相已經相信了大半,之所以說他還需要考慮,是因為有一些細節他需要在向班烏等人求證。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從海馥姑的話語之中知曉自己當前的修為還不足以應對帥呈丹,要和別人合作才能共度困難,並不是陸相的作風。

所以他打算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那時即使不和海馥姑合作,他也能夠獨自應付帥呈丹,這就是陸相沒有馬上答應海馥姑的理由。

見陸相聽了自己的話沒有馬上答應合作,海馥姑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但她知道急也無用,所以她並沒有堅持讓陸相承諾什麼。

反而微笑說道:“道友如想合作,我隨時歡迎,只是希望你我今日所言之事道友不要外傳於人,因為在危險沒有解除之前,我還得以師父的面目視人。

即使他人已有懷疑,但是在他們不敢肯定我並非家師時,都不會貿然出手,我的安全也有一些保障。”

“姑娘請放心,今日之言語,陸相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我考慮清楚,我會再到醫廬和姑娘言說的!”

陸相和海馥姑來到大屋大廳之中,只見幹度和襲囡二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視著對方,似乎隨時都會開戰一般。

這讓剛從小屋過來的二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襲囡和幹度見到他們二人走入大廳都分別迎了上來,襲囡眼圈一紅便要說話。

但是海馥姑已經先輕斥問道:“襲囡,怎麼一回事,別人來到醫廬都是客人,你怎麼可以和他們慪氣呢!你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相也正準備問幹度是怎麼一回事,聽到海馥姑的問話之後便閉口不語。

他不像海馥姑,襲囡至少是她面上的徒弟,所以她可以以長者的身份問詢;但是他卻不可以,他當前只是借宿在幹度家中,雖然他們對他敬畏有加,但是陸相怎會喧賓奪主。

“你問他嘛?這個呆子他欺負我!”襲囡語帶哭腔地說道。

他的話讓陸相一驚,便看向幹度問道:“幹度兄弟,你們這麼一會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二人都這般氣鼓鼓的?”

幹度面色一紅說道:“陸相大哥,我們先回去吧!一會我會向你解釋的!”

說完他又對海馥姑說道:“妙手前輩,剛才我一時性急和襲囡妹妹辯論了幾句,把他惹生氣了,對不起!”

海馥姑面上並無絲毫變化,她帶著面具當然不可能有任何變化了。

她先是對陸相苦笑一下說道:“襲囡自小被嬌慣壞了,讓道友見笑,你們先走吧!她沒事的,我和她說一下就好!”

陸相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因為他不可能怪責幹度,所以只是微一抱拳道:“前輩既是如此說,那我們先告辭了,改日有暇再來拜訪!”

陸相的話正是再次向海馥姑承諾,如果他考慮清楚便會來醫廬和她商定合作之事。

海馥姑微笑一下,也是淺淺一禮道:“那道友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你們了!”

在回返幹度家中之際,陸相問起幹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幹度面色變的有些難看,並沒有回答陸相。

但在陸相一再追問之下,他才靦腆地說道:“公子和妙手前輩離開之後,那襲囡便端著藥茶出來,見他師父不在,便質問我,陸大哥是不是把他師父拐走了?

其實也怪我,我心中雖然知道她是和我玩笑,但是卻不能容忍他侮辱陸大哥,所以便和他爭論起來,他竟然說他師父漂亮非常,所以擔心陸大哥將她拐走。”

陸相聽到幹度說起他們爭論的緣由,不禁苦笑起來,幹度年紀已經不小,但是因為不善言談,所以容易較真,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事。

同時,陸相還有些感動,因為從幹度的話語之中,知道他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拐走一個他心目當中的老婦人,所以他才會對襲囡的話不依不饒。

其實他哪裡知道,襲囡根本就沒有說錯,海馥姑的美麗是陸相親眼所見,襲囡當然也知道當前以她師父面目視人的乃是她的師姐,所以才和幹度爭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