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得名阿呆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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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部落自班烏擔任族長以來,已經有十餘年。
班烏並非如帥呈丹所說的那般,事無鉅細都要向他問詢,反而是一個非常有主見,並且全身心投到族中的人。
他擔任族長之後,天河部落中的年輕人越來越勇猛,所狩的獵物已經越來越多。
因而在天河部落當中,他的地位很高,得到了大家的尊敬。
但因有著古訓,所以族中之人雖然對帥呈丹有些想法,但一直沒有人敢說,畢竟帥呈丹乃是部落中的智者,他的見識終要比部落中人高出許多。
但是在醫廬之中,帥呈丹完全沒有智者該有的表現,他完全不顧及班烏的族長身份,在醫廬之中便對他大聲斥喝,這讓原本對他心中尊敬的天河部落年輕人班由等心中升起強烈的不滿。
所以當班烏等人回到族中,將陸相作了安頓之後,班由便對班烏說道:“族長,智老今日的做法是否有些過激了,他畢竟只是我們部落的智者,始終只是一個外人,為何要在人前如此對你。
我們心中對他尊敬,只是因為他畢竟為我們族出了很多主意,但是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外人?”
班烏對於對於班由的話,先是微笑,接著沉默了一番之後,才說道:“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智老當時也是因為心急,所以才會那樣,何況他始終都是我族的智老。
他來到我們族中已經有數百年,他並不是常人,你們對他了解不深,所以才會這般說,我們以前的歷任族長都有訓言,要求我們必須尊敬智老,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在智老面前表現出什麼不滿,不然我們族便危險了!”
班烏的話讓班由等人有些不解,他們想不到在族中一直表現強勢的族長會這般說,但是班烏始終是族長,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其實他們並沒有完全理解班烏的話,班烏並不是對帥呈丹沒有想法,只是因為擔心帥呈丹修為高深,乃是非常之人,所以才對他忍氣吞聲,怕他對自己部落不利。
見班烏如此說之後,班由,班都沒有再說什麼,都紛紛告辭離開。
班烏回到自己的家中,面上的神色顯得有些哀傷,這一天的經歷,讓他頗為難過,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部落。
帥呈丹的做法,心中最憤怒的當然是他,因為帥呈丹已經露出了虎牙,似乎將要吞噬他們天河部落。
但是作為族長的他,根本沒有什麼辦法,因為他們族中的所有人都不是修者,他們身體固然非常強壯,但是他知道,不管他們怎麼強壯都不能對付得了帥呈丹。
在陸相流落到他們部落之後,班烏心中雖然奇怪,但是並沒有多想,所以他急忙將這一情況告知帥呈丹,當然是想問計於他。
但是當見到帥呈丹非常在意陸相是否甦醒,他才發現這個外來者或許不簡單,只是究竟有什麼不簡單他也並不知情,他只是從帥呈丹的重視程度中推斷。
但是當陸相甦醒之後,因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讓帥呈丹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及,直接呵斥自己,班烏才想到或許帥呈丹是要從陸相口中得到什麼訊息。
當然這也是他的推斷,他並不敢肯定這一切,原本他是當算將那外來者安置在自己家中的,但是為了讓帥呈丹放心,他將陸相安頓在離自己家很遠的幹度家中。
幹度並不是一個人住,他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他們父親在狩獵當中傷重而亡,母親也在生他弟弟之時難產而死。
所以他們家的人比較少,最好安頓陸相,這是班烏安排時的說法,這樣的安排帥呈丹當然沒有說什麼。
陸相在幹度的陪同下之下,來到他家,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跑了出來,原本他是要說話的,但是見到哥哥旁邊還有人,便馬上閉上了嘴,回身便朝身後的帳篷之中跑去。
幹度先是尷尬一笑,接著又露出幾分開心的神色對陸相說道:“先生,我弟弟年紀小,因為在部落之中根本沒有什麼生人,所以他非常認生,先生千萬不要見外。”
陸相對於這些當然不會在意,何況他根本沒有發覺這一情況,他一直都在思索自己究竟是誰的問題,也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但是就算他腦袋都想大了,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這讓他頗為氣餒。
當聽到幹度的話,他憨憨一笑並沒有說什麼,這讓幹度更加尷尬,因為幹度本來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而今遇到一個連話都不說的人,這交流的氣氛可想而知。
還好,就在幹度萬分尷尬的時候,帳篷之中一個二十多歲的美麗少女牽著剛才跑回帳篷的小孩走了出來,這人想來便是幹度的姐姐了。
果然,那少女先是對幹度說道:“兄弟,你回來了,族長不是說有事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的問話自然便將幹度的尷尬化解了,他先是回答道:“族長帶我們去辦的事已經辦妥,就是接這位先生來到族中,因為想到我們家這兒較為僻靜,所以將這位先生安頓在我們家!
姐姐,我一會為這位先生新建一座帳篷,以後這位先生將在我們這兒修養了?”
接著幹度便又對陸相說道:“先生,這是我姐姐,她叫幹甜,那是我小弟,叫幹胡。”
那少女幹甜見自己的弟弟不是先介紹客人而是先介紹自己二人,心中本來很奇怪,正要發問,幹度卻又接著說:“姐姐,這位先生就是前些日子在生命河中被救回的人,他因為還沒有徹底恢復,所以他當前還是失憶的。”
陸相聽了幹度的介紹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心中始終想著自己究竟是誰,還有便是因為他的所有經歷都被小姑娘封禁,所以他的見識、敏捷等都有很多影響,所以他不知道如何招呼這少女和小孩。
那小孩聽了幹度的話之後,不知道是想些什麼,竟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幹度聽到他發笑,佯怒問道:“幹胡,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幹胡初時並沒有說話,但是見陸相併沒有注意他發笑,才緩緩說道:“這位先生連名字都不知道,這麼呆嗎?連我和班股伢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想這先生定然是個呆子。”
聽到幹胡的話,害怕陸相怪罪,慌忙說道:“幹胡休得胡言亂語,先生只是失憶,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待他身體完全恢復便會想起從前的一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