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鏢頭暴吼一聲,大刀再次斜劈而下……

那黑衣首領的反應同樣不慢,只見他大斧一橫輕描淡寫般的就擋下了對方的刀勢,同時,他手腕一翻,大斧順勢向上掏去……

看對方大斧來勢迅猛,熊鏢頭身子一扭,那大斧幾乎是貼著他肩膀上的獅頭護甲滑了過去。而就在他扭轉身體的同時,手中大刀也是飛快的橫掃了出去。黑衣首領目光一凌,身子急速往後一倒,大刀從其面門之上也是一劃而過……

二馬一錯蹬,熊鏢頭勒住戰馬大笑一聲:“有兩下子,不錯,老熊我喜歡,再來!”

那黑衣人首領同樣一聲冷笑,也不搭話,大斧狠劈而去……

兩人的打法頗為相似,皆是攻多守少,殺得是難解難分,轉眼間便已是鬥了十數個回合,不過二人勢均力敵,一時半會卻是無法分出勝負。

另一邊,鏢局眾人與那隊黑衣人早已是殺得人仰馬翻,雙方都各有傷亡。

車廂內,聽著外面劇烈的砍殺聲,女孩的身軀顫抖得越發厲害起來,白衣女子連忙輕輕拍著她的背以作安撫。

二人的對面,天崖一直都是閉著雙眼靜坐不動,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而他這份鎮定自若的舉動自然也是引得白衣女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然而,白衣女子所不知的是,天崖的“靈魂”此時正在俯視著下方一個個血淋淋的畫面,內心中早已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戰場中,只見一名黑衣人縱馬躍進車陣瞬間便衝到華麗大馬車前,這黑衣人刀法極其犀利,只是一個照面便砍翻了一名鏢局護衛,旋即,他翻身立於馬背縱身便要跳上前面的大馬車。

然而,便在此時,只聽一聲悶響,剛剛騰空而起的黑衣人被一支突如其來的箭矢穿透胸膛釘在車廂之上。

黑衣人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沒入胸口的半截箭矢,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歪便沒了生機。

那邊,劉把式抹了抹嘴角,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旋即長弓一掃掀翻了一名剛登上馬車的黑衣人。緊跟著,他一步跨上前將手中的箭矢狠狠扎進了對方的胸膛。

與此同時,又有一名黑衣人縱馬突入了車陣之中。

沒有遲疑,劉把式猛地拔出箭矢搭上了大弓。

只聽“嗖”的一聲,這支血淋淋的箭矢瞬間便貫穿那名黑衣人的脖子,頓時,兩股猩紅的鮮血從那黑衣人的脖頸處狂飆而出,那黑衣人雙手捂著脖子滾翻在地慘嚎不止……

如此血腥的場面幾乎每一刻都在發生著,不過黑衣人一方的傷亡明顯遠高於鏢局,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大。

看著大勢將去,為首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恨意,只聽他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旋即揮舞著手中大斧便朝著熊鏢頭身下戰馬的馬腿掃了過去……

熊鏢頭勃然大怒,揮刀格擋。

對於對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勇猛他多多少少還有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沒想到竟是如此齷齪。要知道,江湖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對陣不傷戰馬。當然,規矩歸規矩,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別說對方可不是什麼兔子。

只聽“哐當”一聲,刀斧再次相撞,而與此同時,那黑衣人首領突然改為單手持斧,左手則是猛然甩出……

熊鏢頭看到對方突然撒開左手不由一愣,不過他身經百戰,對方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只是將身子微微一側,一道黑影瞬間便從他耳旁飛了過去。

只聽“咚”的一聲輕響,一支黑色的小箭插在了熊鏢頭身後不遠處的車廂上。

看到偷襲沒能得逞,黑衣人首領不再猶豫,立刻撥轉馬頭疾馳而去,口中還大聲喊道:“撤!”

看著急速離去的對手,熊鏢頭怒火中燒:“卑鄙小人,哪裡跑?”

說罷,他雙腿猛然一夾,其胯下黑馬吃痛之下一躍而起便追將了出去。然而,他剛追了沒幾步便被一名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熊鏢頭雙目赤紅,厲聲喝道:“滾!”

與此同時,他手中那柄大刀已然是狠狠劈向了對方……

只聽“咔嚓”一聲,那名黑衣人的剛剛舉起的長槍瞬間被大刀劈成了兩截。然而,刀勢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然從那黑衣人的脖頸處一劃而過。

頓時,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然後便滾落在了路旁,黑色的面巾下,一雙驚恐萬狀的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