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外往東五十多里的一處小山包上,一座華麗霸氣的閣樓屹立其上,閣樓頂一塊巨大的牌匾上寫著幾個燙金大字“湖中清濁”

下六樓之清濁樓。

清濁樓乃是專供酒菜,可以說是天下最奢侈的幾個酒館,而且這裡面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

凡是能到清濁樓來喝酒的,只有三種,一種是五品以上官宦後代,第二種是江湖中得到下六樓承認的江湖勢力,第三個則是曾經登上過武道榜的高手極其家人後代。

所以來這種地方喝酒的人大多是各大勢力的名門之後,最受紈絝子弟的青睞。

就連溫世章也只知道,這吳斷川乃是正在趕來參加婚禮的路上。而不知道他在哪裡。

但溫千墨卻很清楚,吳斷川乃是有名的風流公子,混跡各地的花樓酒館,無肉不歡,無酒不快。要來荊州的話,肯定會先去位於荊州的清濁樓。

溫千墨揮了揮手製止了手下,讓他們在門口等自己。他則踏著步子走了進去。

“吳斷川吳公子可在?”溫千墨絲毫也不拐彎抹角,上來就問。

清濁樓的樓主都是釀酒大師,同意的,整個清濁樓做菜送酒的小二也都是酒界能手,所以裡面的人就算下人都是不是普普通通的家族就做的起的。

“公子入樓前請先出示腰牌。”門口一位白袍摺扇的翩翩公子禮貌地說道。

“若是沒有腰牌呢?”

“您報上身價背景,我自可為您定做。”

“我叫溫千墨,做牌子的話太麻煩,我就進去找一個人,可以嗎?”溫千墨的臉都快要貼在這個人臉上了,他剛剛從大牢出來,身上的氣勢兇猛。

此間公子哥的霸道和大牢裡培養的痞氣瞬時爆發出來,若是普通人見識到這種氣勢,恐怕會嚇得說不出話。

但這個看上去只是迎賓的店小二卻是寵辱不驚,斯文地問道:“少爺可是荊州刺史溫世章之子?”

溫千墨雖驚訝於他的定力,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您可以隨意進入,要是您時間緊迫,我可以派人為您把腰牌送到令尊府上。若是您還有時間在賤樓小坐一會兒,一個時辰就可為您做出特製腰牌。”

“那就麻煩你了。”這個公子的態度和風度不知不覺間還是影響了溫千墨,讓他本來暴躁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喲吼了幾聲當地方言,兩個素衣柔女子緩步前來為他帶路。

一樓只有招待客人的店員,到了二樓就完全是兩個摸樣了,來這裡的公子哥雖不說全是愛乾淨,性格孤僻,但也都喜歡在包房裡,所以二樓全都是寬敞的大房間。

“要,幫公子問一問?”一個女子正要說。

溫千墨打斷了他,沉沉地說道“不用了,你們下去吧。”

兩個女子立刻低頭欠身,退了下去。

溫千墨把手背在身後,手掌悄悄摸在了腰間的繩子上,大聲喊道“吳斷川在不在,給我出來。”

這一聲吼出來,頓時好多個房間裡都起了騷動,這些紈絝子弟就算不都是好鬥的人,卻都不乏膽子和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