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舉起盤子,為我送來一道菜,我當然就張來嘴把它吃掉咯。

黑色的氣勁與白色的碰撞到之後,那兩個模糊的字立馬溶解,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大球把蕭九的劍氣完全包裹了,隨機黑色的球瞬間膨脹開來,上面也出現一絲絲崩壞的白色裂痕,裡面正綻放出白光,但終究沒有把黑色的球撐爆。

看來不管技巧如何絕妙,真氣實力的差距還是擺在那裡的,蕭九見識了老人破解的方法之後,只得近身行險,而正好這首詩最後一句一“繁”一“簡”便都是這樣的險招。

“安得黃鶴羽,一報佳人知。”縱身躍起的蕭九在空中張開了雙臂,斜舉白刃武動起來,巨大的蓑衣被他的雙手攤開來,變成了一個暗黃色的長袍,也像是他張開了一對翅膀。遮蔽了樹葉間隙間一絲絲射下的陽光。

一滴滴雨水從樹葉上滴落,這一瞬間,蕭九感覺時間變得很慢,他的劍刃在下落接觸到判官筆的同是轉動起來,他的手指遊走在劍柄上,彷彿根本沒有握住了一樣,白刃在轉動的同時,劍柄在他手上不斷來回地收縮拉伸,一來一回形成了無數尖刺的殘影。

就想張開翅膀的白鶴撒下自己的羽毛一樣,繁如鳥羽!

劍尖一次次刺入柔軟的筆尖中,便會傳動一次,劈開了判官筆上的絨毛,但同時也染上了一遍黑色的墨水。

一次次刺擊,老人都用筆尖攔了下來,但很快筆尖就開始飛快地分岔開裂,不再剛開始一樣柔順了,而是變得雜亂起來,防禦力和準確度也開始減弱了。

老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立馬就後退,來回判官筆,也憑藉回拉之力收攏一下筆尖分岔的毛。

但他這一退立刻就著了蕭九的道,他正是最喜歡看到這種情況。

因為最後一招簡招“一報佳人知”便是猛烈的追擊招式,雨水砸落在轉動的白刃上時不會破碎,而是劃過白刃的劍身,彷彿完全不沾水一樣,怎樣的水珠落上去又一同樣的形態被彈飛,沒有一個水珠被擊碎的。

但這一招一出來,立刻就引起一陣嗡鳴,白刃在飛快的轉動中忽然繃直,一動不動地頓在一處,蕭九也忍不住大喝一聲,轉動當中積累纏繞出來的真氣此刻饒了許多圈又回到了白刃正中央。

這一瞬間,白刃周圍,甚至包括蕭九自己身體周圍,所有的水珠,不管露在他身上,落在劍上,還在仍然在空中的雨珠全部被震碎了。而且之前刺了許多次所留在白刃上的墨水全部沿著轉動的慣性被全部摔了出來,濺射在周圍的樹木上。

雨水太小,根本看不見水花四濺的樣子,但接下來就可以看到的是墨汁四濺的樣子。

判官筆的絨毛已經分岔的不成樣子,這一劍直接刺透了真氣覆蓋的絨毛刺到了判官筆桿的木杆上,但並沒有刺進去,而是在墨水的滋潤當中一劃,劃過了筆,向下刺向老人的胸口。

這一劍一來太低,二來有被判官筆擋在下方,老人低下頭也根本咬不到白刃,而且正在往後急退的他已經使不上其他動作轉向,蕭九實在是太快,容不得他在對戰招式之間插入其他多餘動作。

“咣噹!”白刃在老人胸前一陣抖動,墨水四處飛濺,劍刃最終保持著純潔的白色,停在老人胸前。

蕭九猛地收劍,握住劍柄微微一拜“蕭九多謝前輩賜教!”

“呵呵呵”老人苦笑著收回了筆,拍了拍衣袍,說道“你贏了,請吧。”

“多謝前輩成全!”

“這是你自己爭取的。”

老人讓開了路,蕭九直直地走向通往那座塔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