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下著小雨。

一葉孤舟在湖水上慢慢飄動,停靠在了湖上的一個小島旁邊。

這座島不大,也不小,上面種了一片樹林,林子中央有一座暗灰色的塔,遠遠看去,塔並不高,五層左右。

他踏上小島的一瞬間,周圍樹木上傳來沙沙啦啦的響聲,無數的鳥兒受驚飛走了,也在同一時間,一個聲音響起。

下雨天本就昏暗,再加上這一片昏暗的樹林,裡面的小路直如黑夜之中一樣。

“你可知此處是什麼地方?”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知道。”蕭九的聲音很清脆,與他的外形不太符合。

“現在不是拜訪的時間,請回吧。”老人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冷漠地回絕了。

“我有帶著東西來拜訪的。”蕭九誘惑著說。

“哈哈哈”老人好像被逗樂了“小夥子,這兒可不是帶著東西來就進的來的。”

“當真不讓進?”

“當真。”

“你不看看我帶的是什麼東西嗎?”

“你就算把皇帝的寶座扒過來那也是不能讓你進去的。”老人這句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世界上還有比皇帝的寶座還珍貴的東西嗎?

這意思就是不管送什麼都不能讓你進去了。

不過蕭九似乎挺自信,“未嘗不可以試試吧,你還沒看過我帶來的是什麼東西呢。”

“哦?”老人的聲音靠近了過來,一個身影從樹叢中飛了出來,停在了樹杈上。

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落下,這股壓力給蕭九的感覺就像是一床打溼的被子,雖不至於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但總是無法擺脫,讓人很是不爽。

這種壓力他完全可以承受,但又把他自己的真氣強大,這個老人應該是大貫通期。

“喲?小小年紀已經練到小貫通了,不錯不錯,來讓我看看你到底帶來了什麼寶貝?”老人滿意地說道。

蕭九在背上的黑布包裹上一摸,一道風聲吹過,黑色布條瞬間開啟,隨風飛舞。

他握住這個長狀物在身前飛快畫了幾個圈,黑布飛舞落下,其中暴露出來的是一串閃耀的白光。

這光芒劃過了樹叢,閃爍了一下,只是一瞬間,還是照出了樹梢上那個老人的樣子。

他一身灰袍,滿頭白髮,白鬚飄飄,正翹著腿坐在樹杈上。他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忽然就出手了,而且快的出奇。

小貫通和大貫通說來雖然是兩個境界,但也只不過是體內真氣與內力有些差距而已,對實際的勝負高低起不了決定性作用。

而貫通期的人有一個普遍的特性,身體機能可以完全與五官和大腦分別呈現,也就是說,可以在自己毫無動手想法的時候,身體自動散發出看似要全力進攻的殺氣。

也可以在想要動手的時候,身上完全沒有任何殺氣和動機,甚至身上的真氣都不會有任何波動。而一旦動手便是雷霆萬鈞,一觸即發。

這一劍並非來自李太白的詩集,而是一招很簡單的側身遞劍,直往老人的胸前激射,速度之快,幾乎在白光亮出來的瞬間劍刃已經來到了老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