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聽到了聲響,立馬轉過身,正欲阻攔卻已來不及,急忙喝道“姑娘,不可進去屋中啊!”

可惜已經來不及。

幸而他這一聲叫喊沒有攔得住溫小橘,卻也通知了內屋裡的溫璃玉。

溫小橘剛剛開啟門,就見到自己弟弟擋在面前,雙手張開扶在門上,把她完全擋在了外面,溫璃玉笑吟吟地說道“老姐,你跟蹤我們?”

“跟不得你?”

“當然跟的,但這屋子你可不能進去呀。”

“為什麼進不得?”

“裡面的地保兄弟們正在換衣服,你進去幹什麼?莫非你的春天來了?”

“你,,孽障,胡說什麼。”溫小橘羞紅了臉轉過了身。

“地保們昨天遇到了土匪,受了些傷,這裡也是荊州的統管地帶,我作為刺史之子當然要來看看,你一個女子還是避避嫌吧。”溫璃玉說著就推了推她,然後關上了門。

外屋裡的地保連忙端著查走了過來,給溫小橘遞了一杯,苦笑道“姑娘,您,喝杯茶?”

溫小橘怨恨地看了看他,推開了茶杯怒道“不喝不喝,哼。”

說完她拔腿就走了,“反正裡面也不是我暖哥哥,我才不稀罕,我去暖哥哥家裡玩兒去。”

“咣噹。”卻是內屋的門又開啟了,溫璃玉急匆匆跑了出來喊道“站住,不準去。”

溫小橘面露殺氣地盯著自己弟弟,咬牙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命令我了?這兒不能來那兒不能去的。”

“暖哥哥家裡的人還在擔心著他呢,在外面保鏢那麼累,家裡每日擔憂還要伺候你這個大小姐,你想把夏老伯和大媽累死啊?”

“這,我,我當然捨不得他們累著,我就是。。”溫小橘越說越是彆扭,乾脆轉身就跑出去了,走之前還喝道“不去就不去,下次逮到機會了老孃好好收拾你。”

把她支走之後,溫璃玉才鬆了口氣,又回到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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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山上,在這連綿山脈的北脊,一座巨大的木臺搭建在深林當中,十餘個黑袍蒙面的壯漢抬著木臺,臺上坐著一位文質彬彬的公子哥,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臺上,面前是一個白玉架子,架子上是一把純白色的劍刃,閃著耀眼的白光。

這白色猶如山頂的白雪,宛如天上的白雲,不似人間之物。

“這把白刃,確實是把好劍。嘿嘿嘿。”他閉上眼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個儒雅隨和的墨客,可眼裡卻閃耀著屍山血海般的殺氣和血腥。

“對了,把這白刃賣給我的那人叫什麼來著,來自什麼組織?”

“神偷竹長青,翠竹院的人。”一個黑袍人回答。

“這個偷東西的組織,人數不多吧?”這個公子饒有興致地說道。

“幾百來人。”

“那不多啊,你們去把這些人都埋了吧,畢竟我也是江湖上有些兇名的,要是傳出去我偷人的東西,多不好。”他說著這幾百人的生死就像是說要殺幾隻雞一樣不動聲色。

下面的人居然居然也習以為常,低聲答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