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他抓了。”這個中年人踢開了門,一大隊人馬蜂蛹而入,推開了周圍的賭徒,來到了溫璃玉面前。

一陣大亂之後,賭管裡面的人紛紛逃了出去,只留下溫璃玉一臉驚訝地站在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又沒犯事兒啊?”溫璃玉迷迷糊糊的就被抓了起來。

就算是天衛的人來了他也敢頂上幾句,但這些人動起手他卻不敢造次。

紅帽紅袍,黑衣黑劍。

溫璃玉可以感覺到帶頭的那個人渾身上下真氣繚繞,渾身煞氣外露,而且他並沒有外露殺氣,但身上那種煞氣卻極其龐大,即使曾經見到過的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也沒有這種煞氣。這種強大的真氣壓力,就算是在一起的天衛,也是屬於三大軍團裡面的人物。

大理寺少卿。

“大人,有什麼情況能和我說清楚嗎?”溫璃玉冷靜地問道。他並沒有亂來,大理寺不如刑部那樣講理。

“你放心,溫公子,你並沒有犯事兒,我們只是要你幫一個忙。”這個中年人說道。

“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小姓曹,曹無心。”

“你就是那個百官的剋星?屠豪萬人,萬死無心?難道,,你,你們要抓我爹啦?哈哈哈太好啦!他亂用軍隊府衙人員,就應該查查他!”溫璃玉想到了一個可能,自己樂了起來。

曹無心撇撇嘴,一臉無語。他是當今大理寺的少卿之一,大理寺專查和官員有關的案件,這曹無心手底下落馬的大官可不在少數,所以長安周圍不少地方小官都怕他,叫他“屠豪萬人,萬死無心。”

“你這個敗家子玩意兒,我不是要抓你爹。”曹無心抓住了溫璃玉的腦袋就走了出去,“來來來出來說。”

“你今天是不是要見蕭九?”

“你們要抓他?”

“他幾時來荊州找你?”

“他又沒有做官了,你們為什麼要抓他?府衙捕快,刑部,天衛,甚至地方軍隊都可以抓他,但你們為什麼抓他?”溫璃玉大惑不解,大理寺本就是抓官員的,蕭九早就不做官了。

“他雖然沒有做官了,但他不久前殺了一個官,還是大官!”曹無心說。

“啊?怎麼可能,他殺了誰?”

“燕北江界部都督,鄭虞山。這可是三品的官員。”曹無心凝重地說。

“切,不就是個都督,又不是大都督,咱們軍方的人都知道,和平年代都督的兵都必須下田,現在又沒有打仗,都督本就是軍方最弱的一隻雞。天衛殺一個都督甚至都不用上報。”溫璃玉翻著白眼說道。

“這都督的官兒可比你爹都大,而且我不管你們軍方的人怎麼傳,若他還是天衛我自然無權來動手,但他現在是庶人。”曹無心指著溫璃玉的頭說道。

“那也輪不到你們大理寺來抓人啊,捕快自然會抓他。”溫璃玉又把問題繞回到了原點。

“鐺”的一聲,曹無心一腳踢在賭管的門上,厚重的木門被踢得粉碎,飛出來十幾米遠。

“你以為我想來抓嗎?蕭九在通川犯了案,整個蜀地的府衙全部抓不到他,蜀地的官員上報刑部,刑部尚書居然不管,連軍方的幾個將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找到老子這裡來了,我有什麼辦法?”曹無心眼裡充滿血絲。

“那就怪不得了,我蕭大哥當年可是龍爪的統領,哪是一個都督比得上的。”溫璃玉說著眼裡就一陣驕傲,他雖然沒有加入三大軍團,卻也是經常被龍爪調動,大家雖然有位次高低,私下卻都是朋友相稱。

“我不想和你多說了,趕緊帶路。”曹無心轉過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