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龍之氣在身,邪魔辟易,按說無論如何,武家女都不該生出這等意外才是。

除非……

李修道心思轉了幾轉,忽然生出個念頭出來。

想到這裡,他對房玄齡點點頭。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親自上門看看就是。”

房玄齡點頭稱是。

雖說李修道如今身為定遠王兼天策上將軍,地位與先前大為不同,任何舉止,都有著無數人關注。

如此登門,難免莽撞一些,遭人議論,但只要李修道不理會,其實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畢竟,他的根基可不是悠悠眾口。

看似富貴逼人,實則已經有些破敗之相的應國公府當中。

三名青年男子在客廳當中走來走去,難掩面上焦慮之色,衝著上座的美婦抱怨指責起來。

“小妹這病來得太不是時候!”

武信受封應國公,名列太原元謀功臣之列,在大唐地位自然不低。

但嚴格說起來,他與唐高祖一脈更為親近些怎麼與李二這邊就弱了一些。

李二繼位,雖然未曾遷怒受貶,但鐵定是不如原先來得受重用。

等到他病死任上之後,就更不必多說,逐漸門庭冷落鞍馬稀,不復往日盛況。

好容易自家妹子被李修道相中,有望成為王妃,甚至連帶著中宮之位將來也不是不可能巴望一下。

眼見著家門就要在此復興,誰能想到忽然會生出這麼一檔子出來。

期望一下落空,說話難免變得不客氣起來。

對於他們含槍夾棒的指責,美婦只是偏轉過頭,理也不理。

她並不是應國公武信原配,而是後來續絃再娶。

武信原先的兒子,並不是她懷胎所產。

可以想見,雙方關係實在算不上多好。

本來武信活著的時候,雙方面上還能勉強維持說得過去。

等他一死,可就徹底撕破了麵皮。

將她們母女生生從荊州逼回到長安。

現在,是因為聽到妹妹有可能一步登天,這才攜著同族的幾名堂從兄弟過來,想要順勢攀附上,連帶著飛黃騰達。

結果武家女這麼一病,什麼美夢都算是徹底泡湯了,讓他們如何能夠不怒。

正因為有這些樑子在,楊夫人根本不願理睬他們,只當作空氣一樣。

見著楊夫人如此,武家幾人越發生氣,正欲發作,就聽到門外忽然傳來下人的傳呼聲。

“定遠王,天策上將軍駕到!”

……

“蠅營狗苟。”

環視一週,李修道冷冷吐出四字,他身兼小乘魔法,最是體悟人心。

這裡發生的一切,如何能夠瞞過他的感知。

屈指輕彈,放出幾縷法力封住想要說話的幾人六感,示意房玄齡將其帶走,李修道這才展顏看向楊夫人,柔聲問道。

“敢問夫人,武家小姐究竟因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