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昌自然是想都不要想這些了。

見她們逐漸要把話題扯遠,李修道對著房玄齡無奈搖搖頭,說道。

“這幾位姑娘與劉彥昌家中有些姻親故舊……”

具體什麼姻親,李修道沒有明說,房玄齡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不過人情練達的他,早已從剛才那幾句話中聽出了大概。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房玄齡對此極有體會,要不然也不會從他家裡流出“醋罈子”的說法。

當然不會傻到開口表態,心照不宣地岔開話題,道。

“其實倒也不是劉彥昌的事,是他下面的兩個兒子沉香與秋兒。

兩人打死了同學官保,現在苦主一定要求讓他們兩個賠命!”

“什麼?!”

聽到這話,八女齊齊轉過頭來,將房玄齡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沉香這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害人性命?!”

“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當然,也不乏暗自慶幸的,天壽公主反倒鬆了口氣。

“幸虧我們現在來了,要是遲上一步,說不定就是陰陽兩隔了。”

想到這裡,天壽湊前一步,先行施了一禮,然後問道。

“那人死了多久,如果不過兩三天的話,或許還能救回來……”

房玄齡定定心聲,總算他得過李修道的好處,吃了靈果得以恢復二十年的青春,又親眼見過神仙顯靈,才不至太過失態。

其實當李修道提到劉彥昌名字時,房玄齡就起了心思。

劉彥昌後娶的妻子王桂英父親王珪與他同殿為臣。

雖然當年李建成與李二爭位,王珪是屬於李建成那方,兩人立場各異,但大傢俬底下的交情其實不錯。

知道他出了這種事,房玄齡自然是想要幫上一幫的。

只不過對家身份也不低,乃是太師之子。

房玄齡又親自制訂了唐律,總不能自己徇私枉法偏袒。

李修道這個天策上將軍兼定遠王出面,那是再好不過。

如果不是有這層淵源在,大唐官員不知幾多,房玄齡也真不可能對區區一個羅州正印知道得如此詳盡。

也不可能對李修道說得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