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夠挺過這關淬鍊心性,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可惜她不是修行中人,否則怕是可以立地結成金丹。

劉彥昌臉色也是青白不定,思緒不寧,目光在沉香與秋兒身上來回移動。

不像王桂英那般糾結,他的心中倒是有些想法。

“如果能借這機會把這個孽子打發了,未必不是件好事……”

劉彥昌心中想道。

他對三聖母,要說有什麼金石不渝的感情,那就是瞎說了。

否則也不可能這頭三聖母因為懷孕被鎮壓,他卻在另一頭洞房花燭。

劉沉香代表著他過去的汙點,自然對他將來仕途大有影響。

如果不是因為拿捏不準三聖母是否有脫困的一日,自覺如果做得太絕,到時候怕不是會被報復,劉彥昌根本不想接納沉香入門。

“養母如親孃,生父倒像是陌生人,果然不愧是人心啊!”

心中有所悟的,遠不止李修道一個。

畢竟是正宗佛門弟子,法海在佛門神通上的造詣可要比李修道高出許多,已然修成他心通的本領。

劉彥昌的那些陰微心思,根本瞞不過他,就如明鏡一般映照出來。

他早早就進了府衙,只是進來之後,卻和在外面的霸道做派截然相反,將一身氣息收斂起來。

直到這時,法海方才昂首出現在四人前面。

心思被法海道破,劉彥昌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登時陰沉起來。

但是他畢竟與三聖母有過一場,對於這些神鬼之事不是全然沒有了解。

一見法海宛若夢幻的身法,再看看他腦後層層疊疊的佛光,劉彥昌就知道對方是真有法力在身。

哪裡還敢再有其他念頭,急忙收斂心思,雙手合十行禮,

“法師今日到來,可是有什麼指教劉彥昌的地方?”

劉彥昌念頭轉動極快,從法海話裡大致聽出他不是自家對手邀請而來。

簡直等同於絕路逢生,雨過天晴。

只不過法海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目運神光,緊緊打量著沉香。

“貧僧法海,座下尚且缺少一個弟子,你可願拜入我門下?!

以你資質,三五十年間,當可證就佛門金身,自此長生不死。”

擔心沉香不肯答應,法海再次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