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伸手,同樣用內力攝來一枚黑子,準備落下。

顏路看著一邊張良和伏唸的棋局,伸手捋了捋衣袖,若有所思。

忽地,一陣爆炸聲將三人從思緒中拉回。

“不好,那是藏書閣的方向!”伏念起身,看向遠處爆炸聲傳來的地方,那洶湧的火光道。

他的眼中隱隱有怒意升騰,卻又很快就被壓下。

雖然心性很好,但不代表他不會惱怒。

小聖賢莊的藏書閣算是當代儒家最重要的書庫之一,一旦被焚燬,對於小聖賢莊這種以教書育人為主的勢力可謂滅頂之災,所以藏書閣附近,決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引火物等隱患。

怎麼會起火?

而且那爆炸明顯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誰被算計了還會心情好?

這個時期的儒家講究的不是以德報怨,而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師兄,要小心。”張良看向起身的伏念,同樣起身勸告道。

以他的謀略,自然不會看不出此事的蹊蹺。

“自然,師弟且先下去安排一下眾弟子吧,惡客臨門,只怕沒法善了了。”伏念此刻已然平靜下來,對著張良道。

張良的武藝略差,讓他去排程眾弟子正好,至於爭鬥之事,有他和顏路,以及師尊,二位師叔在。

他倒是想看看,什麼人這麼不開眼!

“是,全憑師兄吩咐。”張良對著伏念一拱手道,隨即轉身離去,準備安排一切事宜。

顏路與伏唸對視一眼,隨後顏路直接動身,運轉身法,向著火光處跑去。

他的“含光”恰巧就隨身帶在身上。

反正一不佔地方,二也不沉,沒什麼不方便的。

伏念則是轉身,以極快的速度轉回房間去,取了“太阿”劍,向著顏路的方向追去。

……

在小聖賢莊的一間客房內。

衛莊不緊不慢的推門而出。

他一手攥著還未出鞘的鯊齒劍鞘,一身燙金黑袍四季隨身,白髮在晚風下微微飄揚。

不熱嗎?

不熱,他的血都是冷的,怎麼會熱?

他轉頭看向遠處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相比較關心則亂,亦或者看出了對方圖謀,但因為這毒辣的陽謀又不得不跟著對方的思路走的儒家眾人,作為旁觀者的他,更能看清一切。

羅網和陰陽家搞出來的么蛾子。

這不是他那位師哥的手筆,所以大機率,師哥沒有和羅網和陰陽家的人攪和到一塊兒去。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面對那個人,恰恰相反,他一直期待著的和蓋聶的一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因為無論蓋聶在不在背後盯著陰陽家和羅網的人,這麼大的動靜,他都會注意到。

攥著“鯊齒劍”劍鞘的大母手指微微將劍柄推離了劍鞘幾分的距離,但就是這短短几分的距離,那微微閃爍的寒光卻是那麼的讓人膽寒。

“這可要多虧了魏言這個奇人。”衛莊的望向遠方,彷彿在他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也有一位故人在與他對視。

“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新的領悟吧。

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