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黑白二子的兩個棋罐端正的擺放在棋盤上。

從她入住這件房間的第一天起,它們就靜靜的躺在這裡,直到現在,才被第一次用到。

老規矩。

田言伸手,將身前裝著黑子的棋罐向著荀子的方向一推。

“師兄先請。”田言端正的坐好,對著荀子一笑道。

“嗯?!”荀子當即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意思?

荀子心中警鈴大作。

“魏言師弟”這輕輕一推,倒是把他推進了兩難之地。

接,他身為師兄的顏面何在?

魏言和他名為師兄弟,可實際上荀子很多時候是把魏言當做晚輩來看的,因為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和一個比自己小几十歲的孩子較量,做派還要那般難看?

更何況,老對頭萬章還在一邊看著呢!

不接,按照張良等人的說法,自己還不一定能贏魏言師弟。

他荀子在縱橫十九道之間廝殺之時,魏言師弟估計還沒出生呢。

輸給這樣一個年輕人,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若還是猜先吧,師弟。”荀子對著身前坐的端端正正的“美少年”道。

“聽師兄的。”田言依舊平靜。

反正她有透視,數棋子就完了。

一顆一顆的數,多數幾遍應該不會出錯。

荀子隨即將黑色棋罐推回原來的位置,從一旁的白色棋罐中抓了一把白色棋子放在手中。

“單。”田言閉上眼睛遮擋住眸中的金色神光,細細的查了幾遍,對著荀子道。

萬章眼前一亮。

眼前的美少年眉清目秀,微閉雙眼,像是一位神聖的祭祀在禱告一般。

不得不說,魏言師弟這形象是真的好。

荀子攤開手掌,數了一下掌中的棋子。

“二……四……六顆棋子,魏言師弟,我就卻之不恭了。”荀子看著眼前的美少年道。

臉上露出一絲藏不住的笑意,像個幾十歲的孩子一樣。

當然,他還是那個仙風道骨,神清氣俊的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