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救了他性命的琉璃龍巖樽剛到手,他還沒來得及看找塊板把它供起來,就又出了一件事兒。

在烈山堂內發生的事情,忽然間傳遍了整個大澤山。

根據手下的調查,這股風是從神農堂和四嶽堂開始吹起來的。

“朱家,司徒萬里……”

……

神農堂。

某處小木屋內。

一張長桌前,朱家立於主位之上,司徒萬里、劉季兩人分別立於兩邊。

矮胖矮胖的朱家難得的帶上了他那一張象徵著“喜”的面具,看向了桌子上的兩隻琉璃龍巖樽。

就連談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歡喜之意。

屋內,兩人正和朱家討論這次在烈山堂內發生的事情。

“劉季老弟,你真不是凡人吶,將來肯定前途無量。”朱家帶著幾分欣賞意味的看著劉季道。

這個兄弟的表現著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表面上看著吊兒郎當的,實際上劉季關鍵時刻非常靠譜,從來不掉鏈子。

“我?嗨,朱老大說得對,將來我怎麼也得弄個亭長噹噹。”劉季哈哈大笑道,非常豪爽,隨後,他話鋒一轉,臉上帶了幾分圓滑,對著司徒萬里道:“司徒老哥,你看我表現這麼好,欠的賭債是不是……”

“好說,之前的賭債一筆勾銷。”司徒萬里臉色平淡的道,絲毫沒把劉季那幾個錢放在心上。

事實上,劉季欠的那幾個錢他本來也就是欠著,大家關係如此,兄弟欠了錢,也不可能硬催。

劉季很愛耍錢,但是卻不喪心病狂。

賭博不是個好習慣,尤其是對那些喜歡孤注一擲的人而言,從上了賭桌的那一刻起,等著他們的只有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傾家蕩產。

可劉季不同,賭桌上的幾次怡情小賭,卻能為他帶來可以生死相托的情義,這就是劉季和一般的賭徒的區別。

“呦呵!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那小弟就多謝了。

哈哈哈……”劉季聞言,也是喜上眉梢,連連對著司徒萬里道謝道。

“哈哈。”朱家看著這一幕也笑了。

雖然這一次田言並沒有幫他們討回公道,可是事情也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發展到最壞的境地。

什麼事兒都稱心如意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但壞事沒有發生,對於朱家來說就是一件足以慶賀的好事。

雖是夜晚,但此刻朱家的心情卻可以用“風和日麗”“豔陽高照”來形容了。

“朱堂主說的對,劉季老弟確實不是凡人吶。”良久,一臉平靜的司徒萬里意味深長看著劉季那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卻莫名的帶著幾分道。

……

農家。

烈山堂。

某處僻靜的小莊園內。

屋內。

田言的母親還是那一身梨黃色的衣衫,她躺在床上。

經脈被田猛毀去後,她的精力大不如從前。

田賜早已沉沉睡去。

她還沒有睡下,屋內依舊燈火通明,好像是……

在等什麼人。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