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長的環境告訴她,溫室中的花朵在這個亂世中是活不久的。

但很快,她神色一凝。

田言在瞬息之間便移動到了田賜身邊,扶住了快要摔倒的田賜。

“姐姐,嘿嘿……”田賜臉上的慌張很快就消失不見,他看著田言笑道,看到田言,田賜臉上滿是閃亮和純真的笑意。

這或許就是親人吧,無論身處如何的險境之中,在看到對方的一剎那,就能感到安心。

母親坐在門邊,依舊沒有起身,不過見到這一幕,她的臉上笑意更盛,那幾縷愁思也隨之消失不見。

田言抱起田賜,隨後一邊向著母親的方向走去,一邊對著他笑道:“阿賜,剛剛在幹嘛呢?”

“練……練劍。”田賜有些磕磕巴巴的看著自己美麗的姐姐道。

他雖然不太善於與他人交流,但是卻清楚誰真心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

“一會兒姐姐教你一套劍法好不好?”田言看著自己懷中的田賜,一臉明媚的笑意道。

“好誒,好……”田賜拍著巴掌樂道,不過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焦急的像某一個方向伸出手。

田言敏銳的注意到了阿賜的動作,順著他的神情望去,是他之前沒有握住,脫手飛出的兩柄木劍,田言微微一笑,一隻手抱住田賜,用內力一攝,那兩柄木劍就像田言的方向飛來,被田言用另一隻手輕鬆接住,遞給了田賜。

“好誒,好誒……”田賜拍著小手看著田言笑道。

劍會飛?好神奇。

這一手對他而言頗為神奇,以至於他都忘了從姐姐的手裡接過這兩柄木劍。

“母親。”田言看著母親道,一手持劍,一手抱著田賜,很快就來到了母親身邊。

……

農家。

蚩尤堂。

某處建築內。

這裡是蚩尤堂堂主平日裡做事的地方,大堂之上,田虎坐於主位之上,一手持酒杯,兩隻,注意是兩隻明亮的眼睛低頭望著酒杯。

桌上,擺著他的“虎魄劍”。

怎麼說,田虎這個人很神奇,說他聰明吧,有時候也是真虎,說他傻吧,可他還真不幹什麼太傻的事兒,比如面對鬼谷縱橫時,他非常自動自覺的服軟了。

而在他的面前,兩名農家烈山堂弟子正對著他說些什麼事情。

“寶物?鑑賞什麼寶物?我那侄女真是這麼說的?”田虎一臉疑惑的看著堂下的兩人詢問道。

“回二當家話,我們堂主確實是這麼說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寶物,小人就不知道了。”兩人之中,為首的那名弟子對著田虎拱手道。

“你剛剛說,你們堂主還邀請了其他的農家堂主,這麼說,朱家那老匹夫也會去?”田虎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堂下的兩人問道。

“這……”堂下的兩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為首之人先開了口,對著田虎回答道:“回二當家話,我們堂主確實邀請了朱家,但朱家堂主會不會來,我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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