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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沒過多久,慘烈的攻城戰就開始了。

秦軍人人身披黑色戰甲,臉戴面具,手持利器,攜帶著雲梯在內的各種攻城器械,向著新鄭城衝來,震天的戰鼓聲,喊殺聲充斥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包括白鳳,赤練,無雙鬼在內的一眾流沙成員都參與了這場守城戰,但是衛莊卻並未親自出手。

一些身披戰袍的韓國軍官們指揮著士兵放箭,頓時箭如雨下,箭矢如飛蝗般撲向城下正在進攻的秦軍,站在秦軍的視角,滿天的飛箭遮天蔽日,天色驟暗,抬頭一看,才知道不是陰雲遮擋住了太陽,而是韓軍放箭了。

一位韓軍軍官神色猙獰的望著城下的秦軍,他的父輩就是死在和暴秦對抗的戰場上,他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士卒們。

“呸,秦狗,有你們好受的。”他一邊惡狠狠的道,一邊拔出佩劍。

雖然秦軍的反應相當迅速,迅速的超乎了田言的想象,但這些韓軍的弓弩手依舊打出了不菲的戰績。

古代攻城戰中,對於攻城的一方,這些弓弩手就是噩夢。

但即便城下已經是煉獄一般的模樣,依舊有秦軍悍不畏死的衝上來,在盾牌等器械的保護下,等著先登城頭,立下首功的機會。

秦軍還離城牆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一塊塊巨石就在投石車的作用下飛向城牆,城內,以及城牆上的韓軍。

甚至還有兩塊巨石先後砸向了田言和衛莊。

面對巨石,田言並未躲閃,拔出華麗的佩劍,長劍寒光閃爍,劍刃之上劍氣縱橫,在她深厚的內力的加持下,道道七色劍氣縱橫交錯,在田言周身形成了一道精妙的劍陣,七色劍氣美輪美奐,又危險至極。

僅僅一劍,威力無匹的劍氣便在空中將飛來的第一塊巨石斬碎。

巨石均勻的碎成了好幾塊,切口整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周圍計程車卒們大概只能看清她緩緩優雅收劍的動作。

衛莊雙眸頓時一凝。

同時,看向第二塊飛來的巨石,他身上兇戾之氣暴增,拔出鯊齒劍,劍上赤紅色劍氣環繞著這柄兇器,他的劍招並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簡單,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劍,將飛來的巨石一劍從中間劈成兩半,被切開的巨石無力的砸在城牆上,撞的粉碎。

田言看不懂軍陣,但感覺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奇怪的地方在哪裡。

她只感覺,秦軍這一仗怎麼打的這麼急?

畢竟她認識兵法,可兵法這玩意完完全全不認識她,她也不知道昌平君要幹什麼。

但在田言心中,古代的攻城戰應該是個很有技術含量的活,雙方在不斷相持中尋找對方的破綻,但是秦軍好像主將暴怒的失了智一般,只是一昧的讓士卒衝鋒,並未展現出什麼太讓田言感到驚歎的操作。

甚至都沒怎麼排兵佈陣。

田言只覺得如果指揮攻城戰這麼簡單的話,那……她上她也行?!

衛莊皺著眉頭看向城外。

其實這一仗到現在為止還沒怎麼發揮出他的真實水平,除了拿下新鄭城以外,剩下的只能硬碰硬。

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缺時間,缺資源,他根本來不及建立完整的防禦體系,連守城計程車卒都缺。

而且現有計程車卒大多都是新兵,守城有餘,進攻遠遠不足,就他現在這點兵力,在數倍於己的兵力差距下,就算他是鬼谷弟子,也只能固守城牆。

此刻,他眉頭微微皺起,當然,他皺眉和秦軍的進攻其實沒多大關係,而是因為他也搞不清昌平君,這位大秦的相邦到底要幹什麼。

在他看來,相比如今這種成本極高且收效甚微的攻城方法,昌平君有很多更好的選擇,而昌平君本人作為大秦相邦,足智多謀,可他偏偏選擇了直接率軍進攻,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