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的覺得田言怕,只是接機埋汰一下死在他劍下的韓王安罷了。

只是為之前的很多努力感到不值。

他一定會還給紅蓮一個新的韓國,強大的韓國,一個沒有像姬無夜,白亦非,韓王安那樣的人的韓國。

“哈哈哈……”田言笑的頗為開心,但也沒說別的。

她也只好笑了。

“魏言先生好膽魄,一介少年之身,卻不知勝過多少王侯將相。”衛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只是結合著銀髮,面龐上的血跡,這抹弧度怎麼看怎麼詭異。

有些人崛起於末微,卻百折不撓,有些人含著金鑰匙出生,卻如韓王安這般懦弱無能,昏庸無道,韓國自三家分晉起,多少年的基業,就斷送在他的手裡。

“多謝衛莊兄這場精彩絕倫的大戲,那我們就此別過,若有需求,在下義不容辭。”田言對著衛莊道。

這次她來新鄭已然賺的夠多了,揚了名,得了一個可以訓練騎兵的軍官,還有訓練了三個月的三百騎兵,帶回去,再擴編一下,這就是大澤山內最強的一支騎兵。

還有,這精鹽生意還得接著做,而且,還要把生意擴大,把商品的種類增多。

這世上所有的陽謀無非是錢,糧二字,不是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上次回家,還沒和家人相處多長時間呢,就被衛莊拉出來了。

“魏言先生,就此別過。”衛莊冷酷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就立在原地,看著那一席黃色的身影遠去,鷹眸銳利,俊朗的面容上毫無表情,讓人不知其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

新鄭城附近的一座營地內。

一個國字臉,身材高大魁梧,身披黑色全身板甲的男子,此刻正有些焦急的在自己的帳篷內走來走去。

此人正是韓震。

此處營地距離新鄭城極遠,立於山林之中,遠離戰場且極為隱秘。

營地內有一隊隊的精銳士卒巡邏,營地外還有斥候巡邏。

營地井然有序,這三百遊俠,這三月間,已然被韓震練成了一支精兵。

忽然,賬外有一同樣身披黑色全身板甲的男子走了進來。

“什麼事?”韓震轉頭問道,剛毅的臉上還留著幾分焦急之色。

“主公來了。”那黑甲士卒腰掛長劍,拱手答道。

“主公?!在哪?

我去迎接。”韓震急忙道,他臉上的焦急之色被驚喜一掃而空。

他們口中的主公當然是指魏言,也就是田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