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兵者為秦國的相邦昌平君,至今,城外秦軍大營之中已經匯聚了兩萬餘精銳秦軍,同時,還有秦軍自其他地方趕來。”一名身著紫衣的年輕男子立於衛莊的另一側,他開口對著韓王安稟報道。

此人正是前幾日在宴會之上,請求田言做歌相送的那一人。

“這可如何是好!”韓王安大驚失色道,一聞此言,頓時嚇得戰慄不止,六神無主。

秦軍戰力無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城外的秦軍,此刻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等待著取走他的性命,飽嘗他的鮮血。

人都是會變的,有人越挫越勇,有人則不是。

在當年投降之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只能說是不傻而已,會些制衡手段,不能說厲害,只能說有不如無。

投降之後,胸中那僅剩的王者之心,也早已被多年的軟禁生涯磨滅的一絲不剩。

能如越王勾踐那一等人物,臥薪嚐膽,永不為眼前的安逸所迷惑拖累,銘記壯志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

更何況,便是把韓王安換成越王勾踐,也未必能夠再次成功。

因為他面對的人不叫夫差,而叫嬴政。

嬴政的手段,可比夫差狠辣,可怕無數倍,嬴政的心胸,也超越了這一時代乃至在往前數數百年的所有人,而此刻,秦國的國力空前強盛,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刻。

這不是人的悲哀,而是亂世之中,弱國的無奈。

弱小就要捱打,這是不變的真理,或許今天沒捱打,但那是因為強國不想打你!

“請王上放心,衛莊大人及守城將士,會全力保衛王上的安危。”那紫衣男子對著韓王安一拜道。

“多……多虧了愛卿啊。”韓王安戰戰兢兢的對著下方的“臣子”們稱讚道。

“寡人……命大將軍衛莊總領朝政,總……總督新鄭城內一切軍政大權。”韓王安開口對著眼前的臣子們道。

衛莊一雙鷹眸看著高臺上的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快的靠近大殿,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大殿之中。

他肩披白羽,一席白衣,一頭藍紫色披肩長髮,面容英俊,英姿勃發現

門外守衛著計程車兵皆是認得這位衛莊心腹,自然不敢阻攔?

“衛莊大人。”白鳳一個閃身便來到衛莊身邊,對著衛莊輕聲道。

“衛莊大人,秦國相邦熊啟率千餘秦國龍虎騎兵向著新鄭而來。”白鳳開口向著衛莊彙報道。

昌平君來幹什麼?

白鳳一直在監視秦國軍營,昌平君率軍遠道而來,士卒疲弊,按說就算要攻城,也應當修整些許在攻城。

更何況,也沒有用騎兵攻城的呀!

“有趣。

昌平君……

這位秦國的相邦還真是異於常人。”衛莊一身黑袍,隨手將手中的書簡扔給了侍立在一邊的侍者,冷靜的開口道。

只不知為何,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卻讓韓王安情不自禁的顫抖了幾分,彷彿開口的不是他的臣子,而是來自地獄裡的魔鬼一般。

衛莊,可比姬無夜可怕多了。

很快,他們的疑問就得到了答案。

不多時,一名身披銀甲的韓國士卒前來稟報。

他單膝跪在大殿之上。

“稟大將軍,王上,秦國相邦正率千餘秦國騎兵,他們在城外列陣。

他們……他們說……”那士卒說到這裡,有些支支吾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