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陰陽家,羅網,公輸家族等為其僕從,一統之勢,已然不可阻擋。

數百年未有之變局,馬上就要到來。”田言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六人,緩緩道來。

“是啊,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時代,就要開始了。”弦宗長老開口,不無感慨的道。

“有些人的黎明即將到來,而我等的長夜將至,農家,出路何在?

你,可有見解?”穀神轉向田言開口,帶著無盡擔憂道。

似是詢問,又彷彿就是在自言自語。

田言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又聽兵主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莫要為難晚輩了。”

那聲音是那樣的滄桑。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值得我等為之改變的人。”厲師睜開雙眼,凌厲,霸道的氣勢自其周身逸散開來,他緩緩起身,站直了有些蒼老的身姿。

田言:Σ⊙▃⊙川?

“你渴望成為強者嗎?”厲師開口對著田言道,聲音從未有過的嚴肅冷冽。

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問題。

畢竟是他烈山堂的後輩。

“渴望。”田言聞言,平靜的回答道。

“為什麼?”厲師又問,他能感覺得到,田言的執著。

近乎於魔障一般,可為之付出生命的執著。

一個有著如此天賦的年輕人,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她如此執著?

當然,他並不懷疑田言的人品,雖然他與田言只見過兩面,但田言給他的感官極好,更何況,在心性這一方面,萬章那老怪物已經替他們把好了關。

“我外出遊歷數年。

曾見過田園風光,依山傍水房數間,隱士一位,妻兒美滿。

也曾見過金玉閣樓高百丈,舞女美豔,公卿執鞭。

也有儒俠,路逢騷客問詩篇,醉酒逢歌,俠肝義膽。

亦有文臣,羽扇綸巾,笑談間,護國佑民,吞軍並國。

還有王侯鑄金臺,選賢與能,三尺玉龍望河山……”田言娓娓道來,一一向著眼前的諸位老人們講述自己這一路的經歷。

她一直是一個很理智的人,這本無錯,可她終究是人,隨著經歷被一一講出,心中情緒也被引動了幾分。

熱血微微翻騰。

她在自己心中築起的,用以保護自己的高臺,其實還有一道細小到微乎其微的裂痕。

萬物都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哈哈哈,是啊,如此大好風光,豈能不令人留戀?”厲師哈哈大笑,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道。

聽年輕人說話,他彷彿也年輕了不少。

“這就是你變強的理由嗎?倒也不錯。”厲師長老一捋已然花白的鬍鬚,望著田言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才是他們農家年輕一輩該有的氣魄和野望!

可惜,他們都只能坐困這冢中,再也看不到外界風光了。

“不是。”田言眉頭微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平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厲師面色一僵,其餘五位長老也滿是愕然的看著眼前一身星藍色衣裘的俊美“少年”。